力所不能及不可為之,心中想著林父臨走時所說的少管閑事,還是一把將身下劣馬的嘴按住,不讓其發聲,轉身,想要拽著馬往回走。
誰知剛轉過頭,就看見兩個一模一樣著裝的大漢藏在草叢里,扶著不可名狀的事物,愣愣地看著他。
仔細聽,還聽得見滴答滴答的聲音。
為首的大漢明顯心理素質過硬,若無其事地將褲子摟上,抖都不抖,隨后死死地看著林末,寒聲道,“你都看見了?”
林末沉默了會,搖了搖頭。
“你看見了!”大漢厲聲大喝,想要將遠處的同伴引過來。
林末沉默,悶悶地開口,“我什么都沒看見。”
“怎么回事?”遠處,一個絡腮胡大漢走了過來,此人身著華衣,看得出來是領頭人,皺著眉頭,很是不耐煩。
他最討厭脫離控制的事情發生。
此番計劃經過長達數十天的周密安排,從摸底設計路線,到計算人流量,規劃伏擊地點,再到賄賂許氏內務,確定出行時間,最終還賠上數位煉骨境死士才到達這番境地,原以為已有九成九把握沒想到還是有差池。
待看見林末時,瞬間便想通事情前因后果。
是無意間走錯路的香客?身披黑衣,或許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聽方才那副受驚的模樣,想來無非是什么潑皮無賴。
普通人,隨手解決便是,要知道參加這次活動的最少都是通筋境沉淫多年的好手,放寧陽幫派里,盡皆都能當個堂主級的人物。
他也沒說話,只是揮了揮手,示意手下盡早解決。
不抖大漢會意,擦了擦手上的液體,手伸進懷里,像是摸索什么,哈哈大笑走上前,一邊走一邊笑道,
“沒看見就好,沒看見就好,兄弟,都是江湖上混的,自然互相體諒體諒,這點銀子就給兄弟賠罪,當酒錢,你就當做沒看........”
忽然一只粗壯的手眼前一晃,一把朝自己抓來,不抖大漢心中一跳,下意識便往后退去,下一刻只感覺脖子一緊,厚重的感覺施加其上,隨后整個人忽地一輕。
他直接被一只手捏著脖子提起來了!
稀薄的空氣伴隨著脖子的劇痛讓他視線越來越模糊,他拼命地掙扎,兩只腳瘋狂地踢著林末,可明明用最大的力氣踢上去,林末卻毫無感覺,一動不動。
“我說謊了,對不起,我看見了,我不能要你的買酒錢。”
林末悶悶地說道,語氣里旁人聽得出一股子歉意。
林末一邊說,手里愈加用力,最后聽見咔嚓一聲后嫌棄地將其丟在一旁,發出嘭的聲響,下一刻整個人直接沖了出去。
‘這個不抖大漢實力不算太強,感受了下其臨死前的踢腿力道,大概只有0.8個鄧真?粗略算一下在場還有五個人,這次應該有驚無險,可就怕領頭的絡腮胡大漢是個狠人,或許
或許是和爹一樣的沸血,甚至立命境強者!必須先發制人方有一線生機!’
林末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不禁背后生出一層薄汗。
他不想方才有起色的武道生涯就此斷絕,更不想還沒能領略山頂之瑰麗,就直接快速回城,于是腳下力道又大了幾分,身上大筋運轉,勁力整合,眨眼便出現在另一大漢身前,一個擺拳,像掄動大錘般砸向其腦袋。
大漢也算老手,反應過來,眼見躲不開,直接兩臂交叉,作天王拖塔狀,腳底發力,一下子頂了上去。
嘭!
兩人交手,大漢只感覺手臂處巨力襲來,春雷炸響般,一下就失去知覺,只能眼睜睜看著沙包大的拳頭去勢不減地越變越大。
噗。
‘0.6個鄧真。’
尸體倒地,林末扯下黑袍,擦了擦手上的白紅交混的固液體。
“對不起,我看見了。”
轉過身,林末看著絡腮胡大漢誠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