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老泥鰍,滑不溜手的玩意!又想當婊子,還想立牌坊,真特么想好事兩頭占!”黃球兒啐了口唾沫,不屑道。
身旁負責投喂的侍女瞬間嚇得一個哆嗦,只恨多長了兩個耳朵,只得目不斜視,當沒聽見。
“這老小子,明明是他來找我,言及那兩個小輩所代表的的老友,做事有些過分,叫我給其后輩一點教訓,
甚至為此愿意多給我兩成份子,現在倒好,前腳幫他踩人,后腳就去送溫暖了?”
“你可要當心,田猛那老家伙,不知道的人,稱他一聲古道熱腸田大俠,實際上偷雞摸狗從小就干,可別被他當槍使了。”
藍衣男子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
雖然田猛一直營造的名聲很好,甚至于在整個淮平郡都薄有聲譽,但他們這些本地同層次之人,其實或多或少都知道些隱私。
譬如其十四五歲,便將其乳娘搞大肚子,逼得人家只得跳井自盡,丈夫來尋,同樣被其沉進井里,美名其曰:生不同日死同穴。
譬如其與好友一同探訪密地,實力強的好友不幸罹難,實力弱的田猛卻滿載而歸。
甚至于還來了手汝妻子吾養之,賺了波名聲,心安理得收下好友家產,順便一年后產下一子。
種種小事可不少。
只是礙于田氏,無人揭露,而其表面功夫,實在做的不錯,才維持住了如今名聲而已。
黃球兒沉默了會,像是想了些事,終究點點頭,
“放心,我知道,
我前面下手沒有下太重,留了氣的,要是來人棘手,我便直接將事情全盤托住,大不了不要面子,擺上幾桌,再出些血,賠個禮便是,
難不成我都愿意低頭了,他還能為了兩個肉身境的小輩,死抓著不放?”
說到這,他原本不知為何,有些沉重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聽藍衣男子這樣一想,他確實感覺自己有些大意了。
自從突破五臟境后,便逐漸飄飄然起來,若是以前的他,必然不會與田猛這種貨色合作。
這樣一想,那兩個小輩身后之人必定不好對付,甚至于田猛那老雜種也不愿招惹,這才花大價錢誘使他出手。
‘也罷,若真找上門來,我主動說明原因,再給予一些珍貴之物,賠償一筆資源就是。’
黃球兒心中想到。
此時,藍衣男子見黃球兒如此說,也是放下心。
在他看來,那林居兩人身后之人,即使氣急,只要他們愿意遞個臺階,應當也不至于不下。
畢竟黃球兒實力本就非凡,更何況還有他們這一群朋友坐鎮。
更何況,此時還在田家,再怎么樣,難道連主人家面子也不給?
他笑道,“你心里有數就好,這年頭,什么也沒活著重要。”
說到這,卻是面色一暗,
“也不怕與你說,昨天我得到個消息,這段時日,一些深山中,好像又發生了異變,山中那些畜生,又強了,金沙郡那邊,甚至有宗師因此殞命于泰淮山脈深處!”
他嘆了聲氣,臉上殘留著震驚之色。
別看他們幾乎算屹立于一縣數十萬人頂峰,但與宗師的差距,依舊不可計數。
可是就是那樣的高手,輕而易舉便隕滅于山中,數十年武道一朝成空,如何不讓人唏噓?
“連宗師也能死...這世道.....”
黃球兒也是臉皮一抽,抬起手,重重地抹了一把臉,
“放心,我可還沒活夠!等干完這一票,我就帶著媳婦兒子去郡府那頭,那邊安全,好好過日算球!”
“哈哈,你小子。”藍衣男子搖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