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林末在算了解其勢力的強橫,光是所遇之人,竟然沒有沸血境以下,其中多是立命武夫。
而且一個個都膘肥體壯,氣勢非凡,從兇厲的眼神可以看出,盡是見過血的兇徒。
這等勢力,放在像寧陽,慶豐這種小縣城,想要滅三大家的勢力,可以說隨隨便便。
這還只是其于淮州分部勢力的冰山一角。
武道資源分配的不平衡,在此時可以說展現的淋漓盡致。
心思轉動間,兩人很快就走進酒樓,還未過門,便有侍女上前引導。
肖正陽明顯是其中常客,沒過多久酒樓管事也出現,三人一同走進一處雅間。
“肖主管,林巡檢,若有事請搖動鈴鐺,青柏酒樓隨時恭候。”
管事是一個肥胖的中年人,長相干凈,說話和氣,很有喜感,等到菜式上齊,便直接告退。
兩人并沒有要什么侍女,入座,倒酒,對飲,吃飯。
肖正陽沒談事,林末也如常,就這樣說笑著吃飯。
作為高規格酒樓,菜式自然豐富,肉類選用的都是立命高境獸肉,甚至有宗師魚類刺身,菜類也是靈田中種植的靈蔬,味道也不用說,可以說對得起食材。
就這樣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肖正陽放下筷子,再次開了瓶玉瓶裝呈的酒水,將兩人酒杯斟滿。
林末瞬間便知道正戲來了。
“林兄弟作為青年才俊,選調期滿,應該不會甘心就這樣留在駟馬坊衙門這種小地方吧?”肖正陽揚了揚酒杯,一口飲盡,感慨道。
“未來的事林某也說不準,都是走一步看一步,只要方向朝上便行。”林末淡淡道。
他同樣一口飲盡,舉杯示意。
“呵呵,武夫練武,如江中爭渡,不進則退,自然都得朝上。”肖正陽繼續給兩人斟酒,
“只是有的人看來在衙門任職,背靠公家吃飯,即使是這大周搖搖欲墜,但在其百千年的威嚴下,也足以讓人安心,也足以稱得上是進步,
而有的人看來卻是瑣事煩神,不如天外天有趣,深山林安心,嗜武道如命。”
他放下酒瓶,目光灼灼地看向林末。
“林兄弟覺得一個區區幾月,便將靈妙三門筑基功法修煉入門的天才,是甘愿于這紅塵鉆蠅營狗茍,還是愿于那靈山,于那天關,尋真道,觀自我?”
他親自出面宴請,請的自然不是一個新近入職的小官吏。
那不配,也不值。
“肖主管有話不妨直說,若能幫我會幫,若不能....來飲酒。”林末說到一半便沒再說,舉杯抬頭相邀。
面對半步宗師境的強者,手下更有一大票人的黑道狂徒,換作另一個同等境界的普通人,或許只敢點頭說是。
但對于連宗師都殺過的林末,卻是無大感,在了解到其知道他底細后,選擇直接以平等的身份與其交流。
肖正陽倒是怔了怔,看著一臉平靜的林末,笑了笑,舉杯。
這次兩人沒飲盡。
“既然林兄弟豪爽,那我也不遮遮掩掩了。”肖正陽正色。
“林兄弟應該了解了些我們藍裂鯨商行的底細吧?”
林末點頭,既然來此辦事,習慣謀定而后動的他,自然做了些準備。
“我們藍裂鯨商行,起源于玉州,由藍鯨幫幫主敖天曉創立,原想的只是借跨州貿易,獲取資源,增強勢力,以應對玉州紛亂的局勢,只是到后面,因為幾樁值得的投資,又有數位大人加盟,最終才到此境地。”
肖正陽說道。
“你的意思是?”林末伸出筷子,夾了片梅菜扣肉。
“在調查林兄弟的底細時,幫中專門人員很看好林兄弟的前途,因此決定下注,結一縷善緣。”肖正陽直言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