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其一直屏風之后,同樣參與著這場決定許氏命運的議事大會,只是未出一言,無人知曉。
“其實大可不必如此,我可以明日便宣布與許氏斬盡一切關聯,從此孑然一身,自然也就牽連不到許氏。”
許成元坐在許國文一旁,輕聲說道,臉上無悲無喜。
此時其面容更加俊美,皮膚雪白如玉,有光照耀,竟生出瑩瑩白光,真正猶如玉人,只是氣質更為冷冽,如千年寒冰一般,比一般女子還漂亮。
“你想的太簡單了,東西找不到,他們只會拿許氏泄憤,到那時,即使端木家的面子也不好使。”許國文搖搖頭。
“那便由我一人面對。”
“你知道你錯了嗎?”許國文答非所問。
許成元一怔。
“錯?錯在做事不仔細,露了馬腳,錯在沒再多一份心思,暴露了蹤跡,錯在實力太弱。”他笑了笑。
許國文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認真打量著他。
許成元不像長子許若龍那般與他相像,長著張國字臉,剛毅果敢,而是長相貼合其母,只是其倔強的眼神,可以說和年輕時的他一模一樣。
“你說的對,錯就錯在我們實力弱了,錯就錯事有所漏,而很多時候,錯誤只能用血與命彌補。”許國文說。
“給我時間,我能突破宗師....”許成元張口,欲言又止,最終只是低聲說了句。
“好!”許國文忽然沉聲應道。
許成元抬起頭。
“機會只有一次,你我父子倆,接下不久后的那一戰,到那時,方才有資格說話,有資格等你成就宗師。”
許成元沉默片刻,一言不發,只是用力地點頭。
見此,許國文欣慰地笑了笑,就連眼角的皺紋似乎都松弛了些,從袖口取出一個火漆印信。
“對了,我這昨日收到一封信件,應該是你哪的好友送來,最后這段時間,該交代交代。”
“信件?朋友?”許成元臉色恢復如常,一怔后接過信件,低頭看去。
信件之上以火漆封蓋,證明無人開啟,而寫有一行字:
‘許成元親啟’
確實是給他的。
只不過留名有些奇怪:銀熊?
他有銀熊如此古怪的名字的好友?
‘不對,銀熊,銀熊,是老林?’他心中一道靈光閃過,頓時明白原委,不由嘴角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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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末此時并不知道許氏如今的情況。
九月下旬,秋雨綿綿。
日常打卯離開。
林末走出衙門,打開一把油紙傘,撐開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