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一想到當夜寶光寺所見的尸骸慘況,心中殺意便難以抑制。
他確實無法接受赤身這種‘人吃人’的修行方式。
至于保守秘密....
林末心情平靜無波。
氣量決定實力,實力也支撐氣量。
當能夠徒手殺宗師后,他便準備養一養真正的無敵之意。
足丈山河,拳斗海內,并不是空談。
當然,這并非指如刺猬般,行走至極眼高于頂,處處以顯高人一等,眼中更是目中無人。
那不是無敵,只是傲慢。
比起那種人前顯圣,他更喜歡天下豪杰前,一拳既出,世人俯首,只管退避三舍!
只是實力還不夠啊。
林末回想起當日遙遙與他對峙的數道氣息,煌煌如烈日。
大宗師...甚至更高?
是啊,還不夠。
..................
次日。
靈犀別院,內府。
清晨的雨沿著屋檐,滴答落在地面。
薛睿穿著明顯比之前的院首衣著多了幾絲金線的衣服,站立于院門前,距離那薄薄的雨簾只差半步。
甚至于鼻尖都已嗅到了點點雨意。
他方才從屋內走出,細雨中兩道黑傘走來。
是兩個彪形大漢,身上穿著靈犀別院的教師制服,走上臺階后,放下雨傘,朝薛睿行禮。
“方金(吳洋)見過院首!”
薛睿點頭,看著雖然行色匆匆,但精氣神明顯較之以往靈臺一脈被壓,要充足不少的兩人,輕輕點點頭。
“倒是辛苦你倆了,查出昨夜是何情況了嗎?”
“寶光寺方丈普渡圣僧親自前往淮平總府,向副軍主周鶴說明情況,言及昨夜天變為其寺內講經堂普身首座,與早年仇敵了結恩怨所致,對城內造成的損失,會有人上門彌補。”吳洋輕聲說道。
“普身不過前些年剛好突破宗師,據傳還是得益于之前寶光寺積攢的舍利子勉強突破,壽元無幾,憑什么得罪一個威勢如此大,堪比大宗師的仇敵........”薛睿搖頭,輕聲嘆息。
不過這種事,當事人都不愿伸張,即使大多數人都察覺到不對,可又有什么辦法?
畢竟對方可是大宗師啊,這種強度,即使是放眼他們靈臺宗,也是一方長老。
隨后薛睿又一一細問了昨夜的細節,以及那莫名出現的高手強者身份。
結果一無所獲后,有些失望,便準備將兩人揮退,只是還未出聲,忽然想到什么。
“對了,云英那邊進展如何了?”他問道。
“這.....”方金負責跟進此事,說話開始猶疑。
“怎么了?有事說事。”薛睿皺眉。
“前些日子,云英院首寫了封信,只是林師弟好像直接拒絕了,當場便撕毀來信,隨后云英院首便再未提起此事。”方金一咬牙,輕聲說道。
“倒真是個暴脾氣,不過從其行事經歷來看,倒也正常....”薛睿臉上出現怪異的表情,一想到云英吃癟的模樣,便笑了起來。
“那院首的意思是?”方金沉聲問道。
“我的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云英將其請不回來,自然是得我去請了....”薛睿苦笑說道,說得身前兩人面面相覷,不敢應聲,只是訥訥不語,當未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