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正站著一位長著絡腮胡,目如牛鈴般的漢子。
“耿師弟,可有事?”林末平靜地問道。
眼前之人他認識,名為耿一壯,同樣為靈犀別院靈臺一脈,不過卻不是外府的,而是根正苗紅的內府子弟。
兩人其實接觸并不多,也只是當日種子遴選時見過一面,但觀感還不錯。
畢竟此人長得憨厚老實,名聲也不錯,適合相處。
“明日便要考核了,今晚我們這些種子弟子約著一起聚一聚,也好增進些感情。”耿一壯沉聲說道。
“這次不同于之前私下聚會,為宗里師兄主持,在總院這邊掛了名,林師兄可別再推辭了。”
見林末表情淡然,耿一壯輕聲說道。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像他們這些幾乎可以說是必定入宗,內門弟子起步的種子弟子,等到人齊時,自然已經聚會過數次,以增強聯系。
畢竟以后也是低頭不見抬頭見。
只是除了前幾次林末參加后,往后卻都是推脫有事,拒絕了。
之前也就罷了,今日聚會不簡單,作為同一別院一脈弟子,耿一壯想了想還是決定再次上門一趟。
聽到這,林末也是明白了耿一壯苦心,眼神柔和了些。
“可知這所謂的師兄是何人?”他輕聲問道。
“知道,乃是宗里的慈航一脈的真傳弟子,名為王震。”耿一壯嘆息,“據說是那個王浩的表哥,沒想到這家伙宗里有這層關系。”
“....”林末無言以對。
對于這個王浩,他此時并不陌生。
畢竟其這段時間可以說極為會折騰,不時辦些聚會,比武,借之指點弟子,送些小玩意,有時甚至還會設宴,出了不少風頭。
一般來說,像這等出頭的椽(chuan)子要么身板硬,要么上面有人,也是正常。
“依我看,這個王震設宴,怕是還與那王浩有關。”耿一壯繼續說道。
“或許吧。”林末平靜道。
“其實我這次來找林師兄,除了邀你去外,還想著我們其余的這些種子弟子,商量著看,到時候其要是做事太出格,到底如何自處。”耿一壯坦言道。
“哦?那你們是如何想的?”
林末隨口道。
語罷便關上門,兩人一齊往設宴酒樓走去。
“怎么想的,自然是站在同一條戰線啊。”耿一壯搖頭道,“雖然那王震是真傳弟子,但也不過仗著年歲長,只要我等站一齊,他也不敢肆意妄為。”
要知道正常的種子弟子,據統計,不出意外的話,有超過百分之五的機率晉升真傳弟子。
每一屆都會有那么幾個。
誰又敢賭今日被欺壓的弟子,來日會不會是同等層次的師兄弟?
林末靜靜地聽著,卻是沒出言。
他這次跟著去,只不過是因為這所謂聚會為總院掛了名,完成任務了事。
至于什么王震,馬震,他并不放在心上。
畢竟實力放在那,雖然此時境界或許不如對方,但真對起拳來,能不能吃上他兩拳,或許都是個問題,有什么好擔心的?
“因此這次我們并不先去明春樓,先到另一處地方對個頭,大家見個面,互通一下口徑。”
耿一壯輕聲說道。
林末聽著自然自無不可。
明春樓在靈妙城中心,算是一處頂格酒樓,商量地點也在其附近,因此兩人一同走出總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