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寺守全,為人忠厚,善于培養弟子,經上任住持寧安推選,擔任靈臺阿修羅道下高山別院住持。”
林末看著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胖和尚,著重看了眼其胸口的樹枝。
“只可惜阿修
羅道下的四臂天功修煉得一塌糊涂。”他頓了頓道。
語罷左手閃電般伸出,直接印在守全胸口。
噗
一聲悶響,原本半插入體的樹枝,直接在一股莫名的吸力下被拉扯而出。
守全只覺胸口的壓抑瞬間消失不見,連同那如附骨之蛆的外界意勁,通通化為烏有。
沒等他欣喜,手中便多了沉甸甸的一物。
那是塊橢圓形的黑木令牌,質地不凡,正面松果般的細小凸起,仔細一看,是條大蛇,背面則龍飛鳳舞鐫刻有靈臺二字。
守全一怔,隨后瞬間狂喜,頓時明白了情況。
早在開始從林末的話語中,他便猜測其與高山寺有聯系。
如今看到手中的令牌,更是什么都知道了。
難怪不怕那位千山宗道子難怪敢說你可知得罪我是什么下場
守全心情振奮,強忍著胸口處隱隱的痛感,疾步上前,恭敬地將令牌遞了上去。
“多謝道子師兄馳援不知師兄有何吩咐。”
林末點點頭,接過令牌,看著一臉笑容的守全,想起先前其做派,面色稍霽。
從空石戒中摸出兩瓶療傷之藥,丟進其懷里。
“先把這些處理了。”
守全有些茫然,激動過后,想起方才林末的話語,原以為會受到苛責,沒想到反倒得了兩瓶藥。
愣了片刻后連忙點頭。
先吃了幾顆緊急療傷藥,又攙扶起受傷的守戒,圓真,分了幾顆藥出去,又指揮起幾個弟子修繕大門。
隨后引著林末往后院僧舍而去。
到了安靜之所,守全去療傷,負責接待的是守戒。
林末也不浪費時間,直接便詢問起守戒最近悅山一帶發生的一應事情。
守戒自然知無不言。
從三江漲潮,明崖佛窟火麒麟
現,攜漫天烈焰,一舉殺敗南明郡郡望家族老祖聶人王,逼的聶家舉族搬遷開始,
說到南明郡掌旗使柳名被立案調查,最終畏罪自殺,暇點事露,使得南明郡大亂。
林末一邊凝練魔心,一邊傾聽。
事情發生極多,甚至茶水都冷了三盞。
“總的來說就是這樣,自暇點事畢以來,悅山這邊很亂,不僅是越發兇猛的山獸畜生經常匯聚成潮,沖擊城鎮,
外界一些游蕩至此的強人游俠,俠以武犯禁不是虛言,加上柳名衙門的崩解,同樣肆無忌憚。
因此我與師兄早便商議準備帶著一應弟子前往他郡。”守戒沉聲說道。
說到最后,言語也有些唏噓。
他從小在高山寺長大,跟著上一任住持,也就是他師傅,練武,念經。
兩萬多個日日夜夜,他見證過人來人往,寺廟香火最繁盛的時候,也見過驟起獸災,師兄弟一起下山鎮災,最終落得一身是傷的回寺,最終不得已閉寺年半。
可從未見過像這段時日一樣,獸潮連連,人聲匿跡,廣場香爐之香,一月不換。
凋零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