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師兄,靈臺宗的人到了。”
臨時的坊市內,一內門弟子面色恭敬地上前低聲道。
首座上,司徒空置若罔聞,眉頭依舊皺起,目光依舊放在對座的白衣男子身上。
“申屠幼武,你來此莫非是看我笑話”
對面的白衣男子面色依舊平靜,搖晃了下手里茶盞,隨之搖頭
“這倒也不是,只是好奇,如今的悅山一帶,竟然還有能正面擊殺刑遠照,甚至逼得其動用天雷地火大陣之人。”
“據我所知,那位出云蛟龍可不是孤身一人,其身旁還有一名大宗師強者,千機武館館主凌昊南。”申屠幼武一邊說著,眉頭也跟著輕微皺起。
司徒空沒有說話,只是如飲酒般,一口將身前的茶水飲盡。。
“你不用好奇了,渾水中確實混了個狠角嘿,倒也讓我吃了個悶虧”
他擦了擦嘴角的茶水,冷聲笑道。
這件事的發生,幾乎損掉了炎盟在悅山一帶三分之一的勢力,可以說對他的計劃有了極大的阻礙。
原本依他設想,將周遭勢力之人盡皆征召,再根據手里的靈圖先將周遭靈田資源吃掉。
最后集結勢力,一同等待暇點出現,接受一波洗禮,順手把什么黑佛教的雜碎清理掉。
按部就班下,可以說這一次悅山暇點一行,他將獲得最大的收獲,真正攜鎮壓黑佛教余孽之威,為日后繼任峰主之位養勢養望。
可就在幾乎萬事俱備之時,突然不知從哪冒出個實力強悍,又不知來歷的家伙。
“有線索了嗎”申屠幼武看著手中茶盞里不停起伏的茶水,屈指一彈。
在他的指尖剛剛觸碰的瞬間,原本
晃蕩的茶水驟然一滯。
“快了,那人實力雖強,但到底不是心狠手辣的強人,據聞在悅山邊緣有人見著了高山寺之人的痕跡。”司徒空端起茶壺繼續續茶。
等到找著人,自然一切真相便將水落石出。
只是能夠正面擊殺刑遠照與凌昊南,甚至扛過了天雷地火大陣,實力最少是十強峰層次。
難道是外州來人
他心中閃過諸多可能,最終形成一個猜測。
十強峰是千山宗單屬于內部的稱乎術語。
千山宗號稱千峰,但那只是虛數,真正傳承尚在的山峰不過百來座,其中想要擔任一峰之主,宗師實力便夠了。
不過排名越往前,資源權力越大的同時,實力要求也極高。
像十強峰,便是指千山宗排名前十之峰,任一山峰都是一座山頭勢力,像外界少見的宗師高手,在其中也只能成為執事。
任一位峰主,最起碼也是大宗師,而且戰力更是超過同階武夫,為一等一的戰斗天才。
也只有這樣,才能真正擔任十強之名。
而如清波山的原清榮,玉清山的那位孤峰子,都列屬十強峰之中。
像這樣的人,在淮州必然是有名有姓之輩,數量絕不會多,極大的可能便是外州之人。
司徒空赤色的丹鳳眼微瞇,見茶滿了,放下茶壺。
不過也無所謂,無論是過江龍還是地頭蛇,來淮州是龍是蛇都得爬著。
再是棘手,大不了叫人,圍死就是
“你那邊可有什么消息”不再多想,司徒空反問道。
“我孤身一人能有什么消息
魚龍混雜之中,聽說玉侯府要來人,那位尹先生叫我等若有余力,照拂一二。”
申屠幼武說到這,笑了。
前陣子他們千山宗的孤峰子才作客玉侯府,與那位老侯爺煮酒論天下大勢,整整論塌了座山,現在竟然又叫他們幫忙,當真可笑。
“呵,早有傳聞玉侯府有淮侯之心,故山人才有玉侯府一行,如今暇點又來,當不見吧。”
司徒空面色未變,并無意外。
同樣作為道子的他,一些內部情報他自然知道。
“這是自然,不過靈臺宗或許不會吝惜手段。”
“這就與我等無關,在山人未曾真正起道令時,表面盟友便可現在只需等暇點”
轟
話未說完,一聲巨響。
沖天的火焰瞬間把天空映得通紅。
越往悅山深部急行,山勢便越起伏,林海也越加繁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