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她的背后早已經被冷汗浸濕。
仔細地檢查了一番秘書官的辦公室,年輕的秘書關上煤燈,然后又重新的進入了隔壁的屋子。
昏暗地視野中,拖把曾經沾染的地板上,一抹黑色地污跡似乎在不斷擴散,有根根宛若絲線狀的事物扭曲糾纏在了一起,隨后又如鋼絲般筆直的拉長。
詭異的黑色事物逐漸生長,緩緩蔓延到了地板,墻壁上,還有穹頂上。
很快,視線就已經被黑色的絲狀物質慢慢填滿。
……
……
途經了數道“閥門”地嚴格辨認與檢查,周清茹來到了位于清泉宮身處的元首府邸。
最后一道流程所面對的是侍衛長哥舒胥。
一個四十余歲,蓄著胡須,黑面冷漠,眸如蛇蝎的中年人。
說實話,周清茹有些怕他。
不知道為何,每次看到侍衛長,周清茹的心底都忍不住升起一股寒意。
但作為清泉宮元首辦的秘書官,她又不得不與眼前的這個男人打交道,因此,她只能暗中咬著銀牙,強迫自立露出一絲笑容。
哪怕笑容僵硬而遲緩。
“侍衛長,那位休息了嗎?”她嘗試問著。
但侍衛長哥舒胥沒有說話,只是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隨后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后者感到身體發寒,就仿佛被毒蛇盯上了一樣。
周清茹張了張嘴,但話語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了哥舒胥沙啞低沉地說︰“政務官在里面。”
她只好將剩下的話咽到了肚子里,然后沖著侍衛長點點頭,這才繼續朝著里面走去。
視野中,是一片黝黑深邃的走廊,只有少數地幾個地方亮著燈光。
不知道什么緣故,最近這里竟然沒有點燃幾盞煤燈,也不知道是不是煤氣系統發生了故障。
她來到了某扇金屬大門前,深吸了口氣,然后舉手準備敲門。
但修長的指尖尚未碰到金屬門,眼前的大門就已經詭異地打開了一道縫隙。
縫隙幽暗如墨,但墨中仿佛有一道黑影走了出來。
“什么事?”
透過昏暗地光線,周清茹看到了一個碩大的鷹鉤鼻。
是政務官。
不過,今天地政務官似乎有些奇怪,尤其是他的聲音,仿佛喉嚨里含著什么東西一樣。
但周清茹沒有多想,她只是遞過去手里撰寫完畢的文件,然后略顯平靜地說道︰“這是明日會晤的相關流程,按照辦里的意思已經做出了修改。不過……”
她似乎稍稍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道︰“我國好像沒有在清泉宮以外,會見外國政要的先例?”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冰冷刺骨的言語讓周清茹臉色一白,因為記憶中,政務官從來都是笑瞇瞇地模樣,似乎從來沒有對她說過這樣帶有申斥意味的話。
哪怕是當初第一次來到清泉宮,她犯了錯誤的時候都沒有過。
政務官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異常,他微微愣了下,隨后才說道︰“這是內閣的意思,原國理藩院也已經同意了。”
“原來如此。”
她僵硬地擠出了一個笑容。
但笑容有些難看。
“還有事嗎?”
“那屬下就……”周清茹剛想說要離開,卻突然聽到了屋子里傳來了一陣異響。
仿佛是指甲抓撓墻壁的聲音從里面響起,與此同時,屋子里還傳來了一陣痛苦地咳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