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著眼前足有三十七味的藥材,顧孝仁一時間竟然有些頭皮發麻。
若是僅僅幾味,他自然可以利用齊民要術的生命之力快速催熟,但三十幾味,哪怕將他吸成人干,身體被掏空,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辦到吧。
這下子麻煩了。
似乎看出了顧孝仁地窘迫,腳前輩微微煽動了下翅膀道︰“其實面對病疫,汝找另一位或許會更好。”
“另一位?”顧孝仁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問︰“是誰?”
“金匱。”
金匱天神?
就是那位疑似以醫圣的傷寒雜病論證得高位的傳說生物?
嗯,的確是有些專業對口,畢竟傷寒論里可是有十卷來論述急性傳染病的。
不過,他倒是想認識認識人家,但人家未必想認識他啊!
顧孝仁不由得無語望蒼天。
“汝是空有寶山而不自知。”腳前輩聲音悅耳的說道︰“吾在汝身上察覺到了金匱的注視,汝若與祂從無交集,祂又為何會在你身上留下標記呢。”
注視?標記?
這一刻,顧孝仁突然想到了那次金匱下,他若有所感的那道目光。
難道就是金匱天神?
我幫祂破壞了一位半神分流信徒的圖謀,打開了遮蔽視眼的皇極經世書,所以獲得了那位大佬的注視?
如此想著,顧孝仁與腳前輩交流了一番疑惑,隨后漸漸地退出了四季夢境。
……
……
他坐在車子上,車子停靠在大使館的街道旁,沒過多久,有人拉開車門。
“嚴沁琛沒有在大使館。”阿泰坐到駕駛室里,淡淡地說道︰“但我聯系到了大少爺。”
“顧老大怎么說?”
“大少爺說——靜觀其變。”
顧孝仁面無表情點了點頭。
他有些累了。
人生的煩惱在于知道的太多。
他明顯就是。
吃飽了撐的。
“之后我去了趟外聯部。”阿泰繼續說道︰“又見到了樸世基,也向他打探了那位云部長的行蹤,他說,今天一整天云部長都沒有在外聯部出現過。”
“知道了。”
顧孝仁想了想,最后說道︰“去金匱山吧,我們去見一個人。”
見得是人,不是神。
車子重新啟動,顧孝仁再次來到了金匱山。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時間來到了夜晚,整個金匱山都是靜悄悄的,唯有遠處山巔搖拽的燈火忽明忽暗,似乎在釋放著一絲絲生氣。
顧孝仁與阿泰走上山,一路順著階梯來到金匱大殿。
大概是半露天風格的建筑,中央有一個巨大的廣場,而在建筑后面,就是那尊高聳入云的巍峨神像。
顧孝仁微微凝視了神像一眼,然后在廣場上找了個地方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