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孝仁水了一晚上的《郵驛令》,和一群情報院的超凡者學到了不少姿……啊呸,知識。
也了解了不少稷山靈修會的情況。
第二天早上,他和阿泰吃完了早餐,隨后乘車來到了墨匡的住所。
開門的依舊是一身大紅嫁衣的傀儡娃娃。
僵硬的面容,遲緩的步伐,這讓顧孝仁想起來自己定制的傀儡娃娃,也不知道墨匡最近有沒有在偷工減料。
如此想著,顧孝仁與阿泰再一次來到了之前來過的廳堂里。
某個身材高大,肌肉結實的老人家,帶著金絲鑲嵌的老花鏡,正拿著一枚小錘子敲敲打打。
而地上是一片散亂的零件和碎片,大多都已經焦糊了,甚至許多地方都被某種陰冷的能量腐蝕,已經徹底損壞了。
“這是什么東西?”顧孝仁問了句。
“金鳶。”墨匡嘆了口氣道︰“也不知道撞到了哪路的煞星,最近這幾天已經損失了四個金鳶了。我現在都不敢在晚上將金鳶放出去,怕又撞到什么游魂野鬼。”
“你的這些金鳶,都是在晚上被破壞的?”顧孝仁挑了挑眉問。
“都是。”墨匡咬牙切齒道︰“那個天殺的家伙,別讓老夫找到它,否則……”
看著某張老臉逐漸變得猙獰,顧孝仁甚至已經想象到喝血吃肉、扒皮抽筋的血腥場景了。
“否則,非得將它做成魔物傀儡不可。”
嗯?
顧孝仁有些意外的問︰“為什么要做成魔物傀儡?”
墨匡笑了笑,那笑容有些意味深長。
好吧,顧孝仁決定不問了,因為答案可能有些不健康。
“不過,你找到對方的蹤跡了嗎?”
顧孝仁攝入一塊碎片落入手中,陰冷刺骨,但對他來說幾乎造成不了什么危害。
但他還是想試一試,金鳶的碎片算不算尸體。
洗冤錄的技能檢覆發動,但毫不意外的失敗了。
畢竟,這種金屬造物連生命都沒有,應該是不屬于尸體的范疇的。
不過,若是它成精了的話,說不定就能滿足了技能發動的必要條件。
他如此想著,然后聽到墨匡陰森森地說道︰“對方應該不是什么正經來路,因為金鳶被破壞的地方,都是白云港最近一段時間超凡事件的敏感地帶。”
“比如?”
“比如四國酒店、碼頭倉庫、靜若林、還有紡織坊。”
嗯,每個地方顧孝仁都去過,甚至是事件的主要參與者。
雖然大多時候都藏于幕后,但有人曾經在這幾個地方徘徊,還打爆了空中監視的金鳶,這讓他很難不去想,對方是沖著他來的啊。
顧孝仁突然忍不住笑了笑,笑得有些滲人。
“老墨,我決定支持你。”
“支持我?”
“對。”顧孝仁拍了拍墨匡強壯的臂膀道︰“你不是想要將對方做成魔物傀儡嘛,我可以幫你滿足這個愿望。”
“呃。”墨匡退后一步︰“雖然作為朋友之間的幫助會讓我很欣慰,但你為什么要這樣笑?你這樣笑會讓我很害怕的!”
“有嗎?”
“當然有。”
“你肯定看錯了。”
兩人進入堂內在沙發坐下,顧孝仁看著墨匡笑道︰“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讓你幫我做件事情。”
“干什么?”墨匡的臉色瞬間變得警惕。
他已經嗅到了一種陰謀的氣息。
不要問他是怎么察覺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