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淡扯完了,顧孝仁又想起了正經事。
“你找我過來,應該不單單只是說這些吧。”他看著云部長說道︰“你既然已經猜到了河羅·班西的死,可能和他曾經做過的事情有關,也大概清楚這種事情不好查。但卻將我找了過來。我猜猜,除了我的話可以幫你堵住一些人的口舌之外,你是不是還想向原國傳遞一些信息?”
云部長沒有回應,沉默了良久,才說了一句話︰“有些人太過了。”
顧孝仁秒懂。
社會的疥癬之疾難以去除,的確不是一個人所能改變的事情。
雖然說水至清則無魚,但特么沒讓你往水里放毒。
而且殺人放火,販賣人口,這么特么都已經不是放毒了,這是在踐踏人們認知的一切,包括但不限于法律、道德的相關底線。
作為云國明面的最強者,超凡者管理機構的掌舵人,老云同志大概已經生出了殺心。
但哪怕他是傳奇者,也無法以一人之力對抗一個龐大的利益共同體,除非他拿一把刀按著那些家伙的脖子一個個放血,否則光以他本身,包括外聯部,依然無法撼動整個云國的利益格局。
所以,云部長只能憑借外力了。
眼下,他所能借力的除了原國,大概也不會有其它的什么助力了。
想到這里,顧孝仁淡淡地說道︰“讓我當傳話筒可以,但出力免談。因為我現在也是麻煩一堆。”
畢竟,云部長面對僅僅是一個云國,而他要面對的可是幾個跨國組織,還是擁有傳說生物存在的邪惡結社團體。
光困難程度就不一樣。
老云那個頂多就是困難級的,他這個可是噩夢級別的。
但梁子都結下了,他又能怎么辦呢?
當然是想辦法干死祂們啊!
哪怕現在干不死,但早晚也會干死,只要藏身幕后,一點點的出力,像螞蟻一樣蠶食對方,早晚也會有愚公移山的一天。
更何況,他可不是一只螞蟻,因為他還有盟友啊。
顧孝仁表示不慌,很有信心。
如此想著,他突然聽到云部長詢問︰“之前在河羅·班西的家里,你真的什么都沒有發現?”
“什么意思?”顧孝仁看著他。
“我猜測那些家伙應該不是一個人。”云部長淡淡地說道︰“如此詭異的殺人手法,除非等級極高,否則單獨的個人很難做到,而且也無法避免留下一些蛛絲馬跡,除非是某些能力可以相互彌補對方的缺點,像交叉折疊,穿針引線一樣布置。一個人無法做到的事情,不代表一群人無法做到。這樣大概就能彌補力量上的不足。”
畢竟,與傳奇者相比,對方應該沒有達到能威脅這個級別的地步。
顧孝仁沒有說出什么發現,而是看著云部長問道︰“你還想找出殺死河羅·班西的兇手嗎?”
“兇手?什么兇手?”云部長瞇了瞇眸子道︰“不是已經結案了嗎?由顧先生親口證實,河羅·班西領事身中三十六槍,死于自殺。還需要找什么兇手嗎?”
顧孝仁︰“……”
好吧,這次的工具人竟然是我自己。
“不過,既然不是尋找兇手,那你找那些人做什么?”顧孝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心中一動,忍不住挑了挑眉道︰“你不會是想玩火吧?”
在河羅·班西的人生大片里,顧孝仁不光能聽到聲音,甚至還能感受到河羅·班西的想法,所知曉察覺到的東西自然是不少的。
云部長雖然沒有昨日重現這種能力,但光靠他常年在外聯部的工作經驗依然能察覺到一些東西。
起碼殺人動機他是有所猜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