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下巴掉到了脖頸處,裂開了直到耳后根的嘴,還止不住地發出了詭異地笑聲。
韓泰愚被嚇得夠嗆,差點嚇尿了。
但老禿頭畢竟是見過世面的,因此頗為鎮定地說道︰“不要怕,它只不過一個,還么小……臥槽!”
老禿驢拔腿就跑,韓泰愚緊隨其后。
而在走廊的盡頭,從樓梯口傳來“咚咚咚”踩踏聲,密密麻麻地尖刀傀儡從樓下涌了上來。
它們舉著明晃晃地尖刀,下巴掉下來,隨著前行左右橫擺之間,發出了詭異的摩擦聲,仿佛是在嘎嘎大笑。
兩人趕緊堵住了房門,反鎖,然后老禿頭去抬書桌。
“狗東西,看著干嘛?幫忙啊!”
“哦。”
兩人齊心合力,將沉重的書桌堵在了門上,還往上面疊了一堆所能疊加的任何東西。
“應該沒事了。”老禿頭松了口氣。
“嘭、澎、嘭——”
仿佛是密集地尖刀插在門上發出的聲音。
兩人臉色開始發白了。
因為已經看到了一柄柄雪亮的刀鋒,從木門中透出了一半。
嗎的,這可是實木的大門啊,質量竟然如此之差?
“艾、艾夫先生,怎、怎、怎么辦?”韓泰愚磕磕巴巴的,冷汗都下來了。
“不怕。”老禿頭略顯鎮定的擺了擺手︰“我早就料定了可能會遭遇意外,因此留下了后手,這書房里有密道!”
“密道?”韓泰愚眼睛一亮︰“那還等什么?我們趕緊跑啊——”
“嗯?”老禿頭皺了皺眉。
“呃,我的意思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還是您的安全比較重要!”
“哼。”
老禿頭冷哼一聲,然后拿起一旁的煤燈,在書架上扭了幾下,某個機械暗門緩緩打開,他率先走了進去。
韓泰愚緊隨其后。
兩人順著階梯一路往下,到底后又徑直往前走,一直走了幾百米,卻依然不見盡頭。
“咦?這密道怎么會這么長?”老禿頭瞪大了眼睛。
“而且、而且這地面,也有些,有些發軟。”韓泰愚咽了口唾沫。
“發軟?”老禿頭壓低了煤氣燈,順著昏黃的光芒看了一眼。
我去!
一地的死尸!
上面還爬著一只只老鼠。
男的,女的,老的,小的,皆是瞪大了眸子,死死地看著他。
“啊——”
韓泰愚忍不住大叫。
“慌、慌什么?”老禿頭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死在我手里的人,比這還多,難道我還會怕……干嘛?”
韓泰愚拽著老禿頭的袖子︰“艾、艾夫先生,那個,好像是,上次我看到的,那個女、女仆!”
老禿頭順著韓泰愚的手指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了以前打擾過自己午睡,最后被扔到了海里喂魚的女仆。
它全身已經開始發白了,而且,皮膚腫脹,相貌猙獰,褐色的瞳孔瞪的老大,死死地盯著它看,耳鼻口中似乎還有鮮血不斷溢出。
老禿頭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掃視一眼,發現地面的尸體好像都稍稍有些眼熟。
嗎的,不會這么邪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