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請問,有人在嗎?”
“誰啊?”
屋子里的老婦人打開門,看到兩個背著巨大包裹的陌生年輕人。
“你們是?”老婦人臉色狐疑。
年輕人卻笑著說道︰“大娘您好,我們是認知理論派的,是來傳授先進思想的。”
“傳授先進思想?”老婦人眨了眨眼睛,想了半晌,才恍然道︰“你們是傳教的吧?”
“我們不是……”年輕人剛想反駁,但身后的同伴卻拉了他一下。
年輕人明白了,像這種上了年紀的,想法和認知都已經根深蒂固了,絕非是幾句話就能讓對方清楚一切的。
果然,那老婦人繼續說著︰“以前也有神廟的傳教者來我們村子里傳教,好像叫什么白的,不過,自從這兩年村子糧食減產,交不上租,也上不了稅,甚至餓死了人之后,就在也沒有什么人來了。”
她目前盯著兩個年輕人,那潛在意思就是我們村什么油水都沒有了,你們要是傳教的,首先吃飯問題就得自己解決吧?
“大娘您放心,我們是有紀律的,不準向群眾討要任何東西。”看著老婦人似有不信,年輕人繼續道︰“對了大娘,我看您關節粗大,腿腳不便,是患有痹癥(風濕)嗎?”
“你還會看病?”老婦人愣了下。
不過考慮到神廟那些傳教者似乎都會一些神神叨叨的東西,老婦人也就沒有那么驚訝了。
“當然。”年輕人笑了笑問著︰“需要我幫您看看嗎?”看著老人猶豫,他又加了句︰“不要錢的。”
“不要錢?”老婦人眼睛一亮︰“真的不要錢?”
“真的。”
老婦人瞬間猶如枯木逢春,露出了笑臉,也不復之前的警惕了,趕緊將門打開︰“快、快進來。”
但屋子里破破舊舊的,也沒有什么地方坐下,就連茶水之類的東西也沒有,老婦人也只好去外面,準備倒兩碗古井里的甘泉水給二人喝。
“你能行嗎?”看著婦人出去,其中一個年輕人捅了捅同伴。
“沒事。之前在白云港的時候,我就是葵醫堂畢業的,在加上組織準備的藥劑,問題不大。”那人笑著說︰“而且,在速成班的時候,我選的可是午柒·敦牂流派的書籍,可以施展某種治愈能力,解決一些小問題還是不困難的。”
兩人低聲說著,老婦人也端水走了進來。
兩個年輕人連忙接過,也沒有喝,而是直接開始辦正事。
其中一個年輕人開始給老婦人把脈,然后在與老婦人的交流中了解了一些問題,得知老人得了痹癥已經有二十多年了。
這并不是短時間內就能根治的,尤其是他剛剛接觸超凡,自身等級與能力都不高,還需要音階來輔助施法。
隨后,他開始不熟練的誦念一些音階,嗯,試了兩次才凝聚了一絲綠色的光芒,緩緩引入了老人的體內。
這可以幫她極大緩解一下痹癥。
年輕人原本想掏出本子寫下了一組藥方,但目光在破破爛爛的房子里掃視了一眼,考慮到老婦人目前的經濟承受能力,他們只能掏出一些自帶的相關藥劑,用來維持老婦人的今后的治療,但哪怕如此,感覺脫胎換骨的老婦人也忍不住老淚縱橫。
“抱歉了,你看看我,這天大的好事,我、我怎么就哭了呢。”老婦人一邊抹淚,一邊起來要給兩人做飯。
無論兩人如何阻攔,老婦人都固執的點起了火。
不知道過了多久,三個人圍在一個坑坑洼洼的小桌上,看著一小碗腌好的的咸菜,兩碗稀粥,以及從隔壁換來的兩個煮熟的土雞蛋。
老婦人擦了擦手,然后敲碎蛋殼,將剝開的白嫩雞蛋放在兩人的碗里。
“吃啊。”她捋了捋鬢間的白發,面帶慈笑的說著︰“村里沒什么好東西,只能委屈你們兩個尊使了。”
“別叫我們什么尊使,您叫我小文,叫他小武就行。”年輕人使了個顏色,一旁的同伴立馬起身。
但走向灶臺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其它的碗筷。
估計整個屋子的碗筷都在這里了。
年輕人只好從自己的包裹里掏出了一副,然后將稀粥分成三份。
“大娘,您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