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普仁德眸子突然閃過一絲戾氣。
“讓許先生去國史院吧。”坐在那里的女人淡淡地說著,好像只是隨口插了一句話一樣。
遐來王普仁德聽了,神色頓時出現了猶豫,但似乎并不想明面的拒絕女人的要求。
“王后。”這個時候,一直未曾表態的許先生突然說著︰“在東遐來王室是不得干政的。”
“我忘了。抱歉。”女人露出了恍然的表情,有些苦惱的揉了揉太陽穴道︰“看來最近因為懷孕的關系,記性的確是有些變差了。抱歉,讓王上難做了。”
“沒、沒有。”遐來王普仁德站在哪里,神色稍稍有些局促。
他微微握緊了自己的手掌,想了片刻才說著︰“我來想辦法……不,我會促成此事的。”
這個從小生在王室,口碑兩極分化,不知民間疾苦的遐來王普仁德,竟開口做出了允諾。
看著遐來王普仁德明確的發出了表態,女人平靜地笑了笑,也沒有表現出什么高興的樣子,仿佛這種事情和她沒有任何關系一樣。
她只是從身后的躺椅里掏出一團綠色的毛線,然后又拿出了已經織了一半的半成品,繼續自己閑暇無聊時所做的工作。
“阿嫻,不要太過勞累了,這種事情交給仆人去做就可以了。”遐來王普仁德勸著說道。
但女人卻搖了搖頭道︰“這是我給王上織的毛衣,畢竟是第一次織毛衣,手藝雖然不好,但卻有著特別的意義。”
“給我的?”
普仁德微微愣了一下,他看著那綠色的毛線,和已經織了一半的半成品,微微張了張嘴,但卻沒有說出什么話來。
其實,他想說他討厭綠色的衣服。
但一想到這畢竟是阿嫻親手織的,那一切好像又可以接受了呢!
“竟然還有帽子!呵——許先生,看看,我若穿上是不是會很合身?”
“嗯。的確很合身。”
……
……
“一直有人盯著我們。”于柏舟用力的拉上窗簾,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們盯他們的,只要不限制我們的自由,問題就不大。”陳丘頓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著說︰“況且,把頭都不急你急個什么東西?”
“呃……”于柏舟湊了過來,跪坐在沙發上問著︰“把頭躲在屋子里小半天了,難道一直在睡覺?”
“你自己去問啊?”
“呃,我可不敢。”于柏舟聳了聳肩︰“我怕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容易遭遇滅口之災!”
“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什么自知之明?”
顧孝仁的聲音突然傳遞過來,二人回過頭,看著對方從樓梯口處緩緩走下。
“把頭。”
兩人站了起來,陳丘頓也合上了書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