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里面有很多意外因素會對事情的結果造成干擾,比如說,大使館和商業聯的某些人,是否愿意為了原國的利益冒險,是否能在小阿飄的告知下悉數趕來,這都是未知數。
而且,為了將影響控制在一定的地步,普仁港當局也未必會對這些人,包括顧孝仁在內的外交人員下死手。
畢竟對方只是為了“門”,也不是為了殺人泄憤。
大不了想辦法將人搞暈控制起來就好了。
對方對于殺傷問題的方面可能還會稍稍有些克制的。
因此,劇本不一定會按照顧孝仁想的那樣走,而對于原國可能出現的高位傳說生物,普仁港當局顯然也有些心理準備。
“轟隆隆——”
肉眼難以窺視的手段轟擊在了【星核印記】的能量罩上,原本固若金湯的能量罩頓時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宛若被子彈擊中的防彈玻璃一樣出現了大片雪花,雖然在大量能源的修補下已經快速恢復如初了,但顧孝仁覺得【星核印記】很難扛得住第二下,畢竟僅僅是扛住了第一下就已經超乎他的心理預期了。
顧孝仁又看了一眼懷表,大概還有十三分鐘左右。
他微微嘆了口氣。
對方顯然也能大概預料到原國方面的支援速度的,兩個小時構建虛空通道的事情在大君眼里并不是什么秘密。
而眼前普仁港當局背后的這位大君,顯然是要在原國高位生物成功構建虛空通道出現在普仁港之前,將一切不穩定因素拔掉。
一切大概無力回天了。
畢竟,那可是大君啊,顧孝仁又能怎么辦?
他又打不過。
除非能將腳前輩請出來阻止對方,否則其它辦法對于局勢大概沒有任何意義。
但東遐來國畢竟不是稷山靈修會,普仁港當局的背后站著的也不是一位兩位高位格傳說生物,它們的背后是一個利益聯合共同體,里面有不少勢力都參與了進來,從而實現自身教派的利益訴求。
顧孝仁又怎么可能為了眼前這些利益,將腳前輩這個盟友拉入這種是非漩渦里來?
他又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生命也沒有受到嚴重的威脅,而且,若是他想跑大概沒有誰能攔得住,對方也未必會想攔。
人家說不定還巴不得他現在離開這里越遠越好呢。
就在顧孝仁暗中鎖定了陳丘頓與于柏舟,準備以大傳送術離開宣武路的星核印記的時候,在宣武路與長濱路的交匯口,一排顏色漆黑的甲殼蟲汽車已經從遠處快速駛來了,并且停靠在了宣武路盡頭的能量罩之外。
“咔嚓——”
汽車門被人大力推開,一名頭發泛白,留著濃密胡須的中年男子走了下來,目光在四周掃視的時候,甚至還不忘記整理了一下著裝。
后面的汽車接連走下來一位位身著正裝氣勢凌然的中年人,而且許多人的懷里都抱著一份牛皮紙檔案,上面甚至用粗大的毛筆字寫著——“訣別書”三個大字!
顧孝仁看著眼前的一切瞬間愣住了。
“顧大使——”為首頭發花白,留著濃密胡須的中年人聲如洪鐘的說道︰“我是前任駐東大使胡友德,攜大使館自愿前來的工作人員,與商業聯的一些愛國人士前來支援。面對不法之徒對我國大使的不法侵害,我們原人勢必要共同進退!”
這位胡大使本身也是一位傳奇者,他一邊慷慨陳詞的說著,一邊將目光放在了虛空之中的地獄之眸上,與對方針鋒相對的對峙,甚至對于可能發生的突然襲擊置之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