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使館的會客廳理,顧孝仁看到了老熟人,國史院的完顏王理,還有一個名叫張鈞若的女人。
“顧大使!”
“王主任。”
完顏王理其實姓王,也是國史院政策研究室的主任,這是他在普仁港當局的官方稱謂。
雙方握了握手,對于當初發生在宣武路的“極端組織”事件,雙方好像都沒有放在心上。
至于普仁港警察總署的陪同人員顯然只是陪襯,完顏王理似乎并沒有介紹那家伙的打算。
“情況到底怎么樣了?”雙方落座之后,顧孝仁開口問著。
“目前還沒有什么線索。”完顏王理緩緩說著︰“今天上午十點左右,警察總署接到了報案,說在萊琳河畔發現了一具男尸。起初,警察總署是按照普通案件來處理的,但后來發現了一些殘留的疑似超凡特性的事物,因此就將此事上報給了國史院駐扎在警察總署的工作人員,然后經過相關人員的比對,懷疑死者就是貴使館武官處的前任武官鄭佑銘。當然,確認身份還是需要貴使館派人前去現場親自辨認的。”
所謂的比對,自然就是某些重要人物在國史院私下中的相關備案,而每一個出現在普仁港的敏感人物,尤其是超凡者,也包括顧孝仁在內,大概都有一份國史院收集的相關情報檔案,畢竟,國史院就是干這個的,這大概是屬于雙方心照不宣的秘密了。
事實上,從發現尸體的身份之之后,那具尸身一直就沒有動過,畢竟是關乎駐東大使館武官處的前任武官的相關案件,那可是屬于高級外交人員,像這種敏感的人物死在了普仁港,普仁港當局本身就有些被動,下面的人自然不敢擅自處理尸體,肯定要知會原國駐東大使館的。
顧孝仁聽了點了點頭,然后看了一旁的周顯宗一眼︰“將這件事情通知一下胡大使。順便讓后勤處備車。”頓了頓,目光又落在陳丘頓的身上︰“老陳你和我一塊去吧。”
“好。”
十幾分鐘后,由六七臺汽車組成的車隊緩緩駛出大使館的營區,在警察總署車輛的帶領下,朝著位于北城的萊琳河畔某段開去。
收到消息同樣一同趕過來的,還有胡大使胡友德。
雖然已經卸任了原國駐東大使的職位,但任期的搭檔,也是原國的高級外交人員死在了他國,他自然也要親自前來看看情況的。
而且,辨認那位鄭佑銘的身份,大概沒有誰會比胡大使更有說服力。
他與顧孝仁坐在同一輛汽車上,到了地方走下汽車,胡友德目光在周遭的河邊掃視了一眼,似乎感應到了什么,然后忍不住皺了皺眉。
“好陰冷的氣息。”
胡友德畢竟也是位傳奇者,幾乎剛剛靠近案發地,就感覺到了一陣陰冷滲人的氣息,宛若掉入了冰窖一般。
要知道,現在的普仁港也只是二月下旬,正是一天比一天暖和的時間段,出現這種陰冷滲人的氣息顯然有些不正常。
但像這種異常的氣息殘留,自然也逃脫不了顧孝仁的感知。
“不像是正統教派殘留的痕跡。”顧孝仁左右掃視了一眼,尤其是在那條萊琳河上,目光稍稍駐留了久一點。
“顧大使,胡大使,這邊。”
完顏王理親自帶路,在一旁梳理現場,和警戒區域的人員注視下,一行人趕到了河邊的某處樹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