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忍不住站起了身子,然后猛地扯過一旁的天南態勢戰略圖,目光猶如鷹隼般在戰略圖上凝視。
不過,這個時候,禹貢真君突然在圖上發現了一個潔白的信封。
祂微微瞇了瞇眸子,然后不動聲色的感應了一會兒,卻并沒有察覺到什么異常。隨即想了想,直接走出了辦公室對著隔壁的助手詢問道︰“從昨天晚上開始,有沒有誰進過我的辦公室?”
“真君。”助手搖了搖頭道︰“您昨天下午離開之后,辦公室就被封禁了,后來您一直是在戰略會議室中辦公乃是休息的。期間并沒有什么存在來過的痕跡。”
“這個我知道了。”禹貢真君擺了擺手,覺得問不出什么有用的線索,只能又返回辦公室里。
祂看著面前的潔白的信箋,臉上的神色稍稍有些黑。
倒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發生。
先是霍都支耶山脈被某個原奸泄漏,導致被對方定位擊沉,然后原子鐘又遭受到了某種物理性的干擾,眼下祂的辦公室里,竟然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個潔白的信封,而且這個信封的出現,甚至還瞞過了天南盟的結界與法陣,與鎮守在這里的大君的注意,這就有些難人尋味了啊!
禹貢真君的第一想法就是內鬼干的。
畢竟,若是高高在上的諸王,好像也沒有必要做這種偷偷摸摸的行當。
大君有些難度,除非是權柄極為特殊的一些家伙。
而諸王以下都特么是內鬼,因為眼前這種事情的確像是內鬼在故弄玄虛所能干出來的事情。
至于自己人爆料內幕這種事情,你是在爆料自己就是原奸呢?還是在揭發同伴是原奸?
這種事情本身就有些不正常。
因此,禹貢真君秉持著懷疑的態度,隔空打開了這份白色的信箋。
一張白紙,上面除了兩組坐標之外,就只有兩個歪歪扭扭的大字
“——煞筆。”
禹貢真君︰“……”
這種場景好像稍稍有些眼熟的樣子。
禹貢真君雖然不知曉這個詞匯的確切含義,但光是兩個字拆開來看,大概都知曉不是什么好的東西。
祂好像、應該是被罵了吧?
禹貢真君的面色漸漸變得有些鐵青。
不過,視野落在一旁的兩組坐標之上的時候,常年對軍事與地圖的敏感度讓祂不由自主的與天南輿圖進行對照,最后印證了兩組坐標的實際位置,并且在輿圖上面劃了兩個圈。
這是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地方,一個在南天海域的最南方,是一處不知名的島嶼。
另一個在天南海域的最西北方,大概只是一片荒蕪的海域。
不過,隨著戰前收集的,某些天南地區的詳細資料與地形圖冊,禹貢真君從記憶中發現,這處荒蕪的海域里,應該是一處海底火山口,因為在數百年前,這里被某本地形圖冊記載了,曾經發生過火山噴發的景象。
而這兩個看似平平常常的地方,卻出現在了兩組坐標之上,還是在霍都支耶山脈和原子鐘事件之后,憑空出現在了祂的辦公室里,那就稍稍有些古怪了。
若是這張信箋上沒有那歪歪扭扭的“煞筆”二字,禹貢真君完全可以無視這些歪門邪道,但是當這兩個熟悉的字體出現在信箋上的時候,祂大概就已經被逼到了墻角上。
沒錯,禹貢真君可能已經猜到了這封信箋的來歷,畢竟除了那位大佬,整個天南還有誰敢罵祂禹貢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