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孝則?”老頭微微愣了下︰“嘖嘖嘖,那可惜了。”
祂這個“嘖嘖嘖”頗有些耐人尋味。
也不知道是可惜了這個人,還是在可惜了其它的什么東西。
“唉——走嘍。”老頭背負雙手,身子搖搖晃晃,顫顫巍巍的,好像得了幾百年的腦血栓一樣︰“原以為是故人來訪,沒想到來的卻是只水猴子。膽小鬼哦。”
“您慢著點啊。”
“吧拉個巴子的,慢個屁啊,老子又沒老到走不動道的地步!想當年啊……”
后面的話祂沒說出來,因為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祂就已經淚流滿面了……
……
……
十月初七,海軍上將顧孝則向樞密院申請了自我進修時間,報告一層層的傳遞,從作訓部到主管副院,再到院長級會議,諸位大君面面相覷,然后相互對視了一眼。
能怎么辦?
批唄。
不然還要阻止人家的詩和遠方?
畢竟,對于傳說生物來說,大概是沒有比自身晉升途徑最為最要的東西了,眼下顧將軍找到了晉升點,嗯,咳咳,雖然許多家伙都不信,認為這只是一個借口,但這并不能阻礙,這種理由成為最為充分的請假因素。
因為你不批,就是在阻我道途。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阻人道途者,猶如殺其父母,此仇不共戴天!
這就我勒個擦了。
在十月初八的早上,樞密院的批準公文被送往了顧孝則的家里,然后當天夜里,這家伙被阿泰送去了霧都火車站。
“要不要這么趕啊?”一路上,顧老大忍不住開口抱怨著。
但阿泰面無表情,無動于衷。
嗯,主要是不知道說什么,因為多說多錯,還容易被遷怒,畢竟,他現在是打不過顧大少爺的。
反正仁哥兒說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將大少爺送走。
送不走祂,那我就送走你。
嗯,這是仁哥兒的原話。
因此,阿泰也很為難啊!
為了避免被仁哥兒送走,阿泰只能閉嘴不說話,小命要緊。
汽車開入車站,早就已經守在這里的家伙遞上了車票,然后將孑然一身的顧大少爺送上車廂,阿泰這才松了一口氣。
至于中途上,顧大少爺會不會出現什么問題,這個大概就不用阿泰來操心了。
因為以他對仁哥兒的了解,仁哥兒大概是有萬全的準備的。
長長地出了口氣,阿泰開動汽車,又重新返回了厚德宮附近的情報院大院。
此時,天色還未曾完全泛黑,虛空之中多多少少也還有一絲光亮,只是稍顯晦暗,畢竟云層密布的,被霧氣所遮掩,還是稍稍有些視野不清的。
因此走進院子,阿泰一時間并沒有看到顧孝仁,只是聽到了一陣“嘬嘬嘬”的異常響動。
阿泰聞聽走了過去。
嗯,透過昏暗的視野,與傍晚微微升起的霧氣,阿泰看到仁哥兒蹲在地上,似乎正在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