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一時許,橫沖方面給予了回應,說會派遣一些力量前來壁溪港。
但眾人直等到了凌晨,才看到了橫沖方面所說的支援力量。
這是一個面色儒雅,穿著一身黑色正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的中年人。
這家伙應該是一位大君,因為陳副院長從對方的身上感應到了一絲壓迫感。
“敢問,這位大君如何稱呼?”陳副院長小心翼翼地問了句。
面色儒雅的中年人頗有些嚴肅底說道︰“我乃十四院——天機星。”
天機星?
十四院,陳副院長還是有所聽聞的。
嗯,只要是在原國呆的久一些,這種消息大概都能知曉一二。
當然了,顧孝仁那種新秀不算,畢竟,祂來到霧都滿打滿算也不過就是幾個月的時間而已,而像祂們這些半神,幾百年不多,幾十年不少,知曉的東西自然要比尋常人多上不知道多少。
呵,幾個月的,憑什么和幾十幾百年的比信息知曉的寡多?
“天機大君,這邊請,在樓上。”陳副院長一邊引導天機星進入現場,一邊在路上詢問道︰“對了敢問天機大君,為何如此之晚橫沖那邊才有回應?而且,現在都已經快凌晨了?”
祂大概也是在變相的表達著不滿。
畢竟,壁溪港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一位行政院的副院長可能遭遇了不測,這種往日里在原國幾乎是能驚爆眼球的驚天大案,但如今卻一直拖到了第二天凌晨才派遣了支援前來,陳副院長實在是不知道橫沖那邊是怎么想到。
祂不敢埋怨天淵齊水,但面對十四院的天機星,還是敢問問詳情的,祂畢竟又沒有什么把柄落在十四院,大概并不怕眼前這位陌生的大君給祂穿小鞋。
天機星大概也是聽出了陳副院長的言外之意,祂輕輕地挑了挑眉,看了陳副院長一眼,然后才淡淡地說道︰“陳副院長,你可知曉眼下的橫沖港已經是一團粥,我能來壁溪港,已經是萬忙之中抽調出來的唯一力量了!”
“怎么?襲擊先遣團的組織有了眉目?”
在天淵齊水親自坐鎮的情況下,除了這個,陳副院長實在是難以想想,還有什么其它的原因,能讓橫沖那邊亂成一鍋粥。
“你大概還不清楚,因為你那位同僚死在了都云港,在原國引起了何種軒然大波。我能來到這兒,已經是院里唯一能派遣的機動性力量了。”天機星拍了拍陳院長的肩膀,然后大步向前,祂已經來到了希范五臟房門外了。
“同僚?”陳副院長微微愣了下。
大概思考了好半天才回過味兒來。
都云港那邊,唯一能被祂成為同僚的,大概只有那一位了。
“難道是……顧、顧院長?”祂微微瞪大了眼睛,一時間,竟然呆若木雞,就連天機星強行破開房門產生的動靜,都沒有心思去理會了。
畢竟,這位牽扯甚大的顧院長,這位原國的明日之星,這位原國政壇的年輕新銳,就這樣突如其來的……死了?
怎么可能?
大概是有什么東西搞錯了吧?
陳副院長用力的搖了搖頭,祂想要去找天機星問問清楚,否則這種事情憋著心口里,大概是會讓祂為之不安。
“天機大君!”祂走過拐角處,來到了已經被天機星打開的房門之前,而經過了一夜的時間發酵,眼前原本存在的詭異結界,似乎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幾分威能。
“天機大君!”陳副院長叫了一聲,但走入房間內部之后,卻忍不住瞪大了眸子。
因為眼前的場景實在是有些一言難盡。
床頭和地板竟然連接在了一起?一條條的書本上竟然插著大量的瓷器碎片?
整個房間好像成為了無數凌亂的幾何拼圖?
就好像是有人將面前的空間一點點撕碎,然后在亂七八糟的隨意拼接一樣,那種斑駁的痕跡,那種極不協調的視覺沖擊,差點讓有點強迫癥的陳副院長當場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