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的臉上露出喜色,沒等花魁動手,自己就先把鞋子脫了。
“沒想到啊,這輩子還有泡腳的機會。”
把腳伸進熱水里,熱水的溫度正合適,貝爾感覺自己渾身的毛孔都舒開了。
“我和你說的,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我先泡會兒腳再說。”
“是。”
花魁感受到了屋子里的詭異氣氛,自己那個兇神惡煞的老板在這老頭面前就如同個乖小孩一般,仿佛這老頭的一句話就能決定老板的生死。
至于這個老頭,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樣子,氣質也沒有什么值得稱道的地方,但卻莫名給人一種穩重的感覺。
雙方都是她得罪不起的人,花魁根本不敢多說話,只能乖巧的伸出小手,輕輕在貝爾的腳上揉捏著。
老頭看起來平平無奇,但腳上卻布滿了坑坑洼洼的老繭,摸起來異常的堅硬,她單單是揉腳就已經竭盡全力了。
曾山久雄陰晴不定的坐在一旁,思考著事情該怎么解決。
“媽的,這都是十幾年過去了,老子可不是當年那個小癟三了。”
想想現在的地位,想想自己的財富,想想當年那些趾高氣昂的混蛋,如今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模樣。
“當年老四還沒入門,你們師兄弟三人中,我是最喜歡你的,你知道為什么嗎?”
就在曾山久雄陷入糾結的時刻,一旁的貝爾忽然開口。
“為什么?”
師父說的沒錯,當年的四師弟還沒入門的時候,他確實是受師父關照最多的那個弟子。
“你大師兄是武士出身,雖說后來落魄了,但行事卻始終都是一板一眼的,最終難成大器。”
“你三師弟為人老實,我當年收他入門,就是想給道館找個打雜的,根本沒想過讓他繼承衣缽。”
“唯有你,雖說是混混出身,小錯不斷,但都是一些小偷小摸的勾當,這輩子始終都沒犯過什么大錯,我當年也是閑來無事,既然有緣碰到你,所以就想著救你一把。”
說著,貝爾嘆了口氣。
“你畢竟是我的弟子,現在我還想再救你一把,你是怎么想的?”.
曾山久雄的嘴角抽了抽。
“師父,我不明白您在說什么。”
“非要我直說嗎?”
貝爾遺憾的搖了搖頭。
“你這錦繡樓當年是怎么得到的,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手段應該不算太光明吧。”
“還有,錦繡樓的花魁換的頻繁,每一個能擔起“花魁”名號的人,都必須是處子,專供達官貴人享用,這些都是明面上的事情。”
“這些花魁一旦出閣,大多數都會被那些達官貴人贖身,這基本算得上是買賣人口了吧。”
“這些“花魁”是怎么來的,我想手段不會太光明。”
貝爾說話間,如今的花魁蹲在貝爾的身前,身體不自覺的顫抖兩下。
“賄賂權貴,圈養打手,這些我倒是不想說什么,畢竟大家都是這么做的,你這么做也無可厚非。但逼良為娼,買賣人口,這就有些過分了吧。”
“這些還僅僅是我調查到的,沒調查到應該還有不少,你要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