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炭千雄已死,剩下的事情貝爾也懶得參與。
至于黑炭千雄的殘余血脈黑炭大蛇這次會不會茍活下來,這種事情也與他無關。
他現在只想回去休息。
“師父,我扶著您。”
村田正男適時的從光月壽喜燒手中接過貝爾,老實的臉上寫滿了歉意。
“清醒了?”
“嗯,體力耗盡之后就清醒了。”
“沒事,打一架也好,忍了這么多年也該宣泄一下了。”
貝爾倒是沒有責備村田正男,只是心中感覺有些惋惜。
無論村田正男的那一個人格,終歸都是村田正男自己的本性。
無論是修羅人格還是老實人人格,單一的一個人格都是有殘缺的。
純粹的殺戮只是瘋狂,但極端的老實也只能算是懦弱。
若是村田正男能將兩個人格融合起來,他才算是真正完整。
這也是他把村田正男派來戰場的主要原因之一。
“走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歸我們管了,光月壽喜燒自己能搞定。”
招了招手,貝爾騎在了白豬的脖子上,這才痛苦的喘息兩聲,慢慢朝著花之都的方向前進。
高傲的白豬不屑于讓貝爾的這些徒弟們騎到自己的脖子上,村田正男則和曾山久雄一起,留在兔碗打掃戰場。
經過兩天的長途跋涉,貝爾回到了花之都的城外,考慮了一下,讓白豬先回山里休息,等自己真正要離開的時候再叫它。
回到道館,明明許久沒有住人的道館卻詭異的有著一絲人氣。
“有人住在道館里?”
貝爾皺了皺眉頭,看向院墻的角落里。
在那里,一個十七八歲的花季少女疲憊的靠在墻角,一只手撐著搖搖欲睡的腦袋,精神有些疲乏。
聽到有人呵斥,少女趕忙站了起來,看到來人居然是這位老先生,頓時緊張的捏了捏自己的衣擺。
“你是......”
貝爾自己的看著少女的臉,莫名覺得對方有些眼熟。
“大人,您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井上芽衣...芽衣子,就是錦繡樓之前的花魁。”
井上芽衣怯生生的站在角落里,見貝爾的神情有些怪異,便連忙向他解釋:
“您走的這些天,我只是平時打掃一下園子,絕對沒有進過任何房間半步。”
“你在這里做什么?”
貝爾終于想起了對方的身份。
自己剛來和之國的時候,曾山久雄還是花街一家花樓的老板,自己去花樓找他的時候,負責伺候自己的就是這個井上芽衣。
她還給自己捏過腳。
挺舒服的。
“大人,當時在錦繡樓我伺候過您,曾山大人就把我指派送給您了,您忘了嗎?”
井上芽衣不安的捏著自己的裙角,這些天她一直躲在道館的小院子里,就算是睡覺也不敢進屋,只能在院子的墻角里躲著,身上的衣服早已臟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