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姑姑畢竟是長輩,加上夏凌云已經提醒方越兩次不要造次,也就沒有表現出什么。
夏凌云拉著姑姑的手,柔聲問道:“姑姑,你又瘦了,是不是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
“人老了,瘦是福。”姑姑笑道。
方越朝著姑姑行了個禮:“姑姑好,我是凌云的朋友,方越。”
姑姑端詳著夏凌云,神秘的問道:“只是朋友嗎?”
這家好像很缺男人啊。
怎么誰見了自己都往男女朋友上想?
這個世界上就不能有純潔的友誼了嗎?
方越出言替夏凌云解圍:“姑姑,我們剛認識。”
姑姑眉毛輕挑:“剛認識就帶家里來了?一見鐘情嗎?”
好像不容易解釋。
姑姑悄聲對夏凌云說道:“凌云,遇見喜歡的人就大膽去追求,不用在意你爺爺說的什么尋龍石,女人這輩子就這么幾年好時光,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說完,姑姑似乎聯想到自己的過往,神傷的望向遠處。
“姑姑,你又想他了嗎?”夏凌云搖了搖姑姑的衣袖。
姑姑仰了仰頭,把眼眶中的淚水憋了回去,強笑道:“沒有,外邊涼,快進屋去,我給你們沏茶。”
木屋很簡陋,卻收拾的異常干凈,僅有的幾件家具也都是手工制作。
正對門的墻上掛著一束野花編制而成的花環,花環中間是一幅毛筆畫。
畫上是一個年輕的男子,姿容俊朗,衣袂飄飄,頗有仙風道骨的氣象。
“這畫上是?”
方越剛問出口,夏凌云凌厲的眼神又瞪了過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非要揭姑姑的傷心事。
方越會意,納悶道:“他是演員?還是古裝愛好者?”
“你還說!”夏凌云真是服了方越,徹底無語。
姑姑走到畫像前,伸手撫摸道:“這是我初次見他時的景象,他當時就是這身穿著。”
異裝癖?
方越認真打量這幅畫,細看之下,畫中人真的與自己有幾分相像。
怪不得姑姑方才那樣說,原來是真的。
姑姑也回眸看了看方越,問道:“你有病?”
“???”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這么為老不尊,張口就說人家有病。
不對,我好想真的有病。
“對,我有病!”方越反應過來,點頭道:“我不小心把夏老爺子體內的毒轉移到自己身上了。”
“那你可真夠不小心的。”姑姑看了方越一眼,抬手搭在方越脈搏上。
姑姑詫異的看著方越,時而眉頭微蹙,時而兩眼茫然,夏凌云在一旁看著,一顆心忽上忽下。
“姑姑,他不會有什么事吧?”
姑姑拍了拍方越的手腕,說道:“這人的體質真是百年難遇。”
夏凌云喜出望外急道:“姑姑的意思是他沒事了?”
“他明明中了毒,可是毒素對他又沒有絲毫影響,就好像是暫居在他身體里,誰也不招惹誰一樣。”姑姑向二人說明了情況。
方越撇嘴道:“誰說沒有絲毫影響,我現在感覺渾身無力,動都不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