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越沒有再問,而是幫夏禾掖好被子,輕輕走出房間。
夏禾怎么會突然這個態度,冷冰冰的?
說的話又像是委婉的分手,又像是在交待遺言。
是葉新又對她或者她家人做什么了嗎?
方越抽了阿澤半包煙,也沒想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不想了,等明天夏禾狀態好一些直接問吧。
方越給B區打了一個電話。
接電話的是一個中氣十足的男人:“你好,哪位?”
方越道:“麻煩叫一下廖帥,就說方越找他。”
“好的,請稍等!”一聽是找廖帥,接線員的語氣客氣了不少。
掛掉電話,等了幾分鐘,一個陌生號碼撥了過來。
“廖震寰。”
“你好廖帥,給您打電話是因為之前我們約定的那筆軍費,現在我手上沒那么多現金,目前正在變賣股票,可不可以寬限一些時日,順便先把凌云……”
沒等方越說完,廖震寰就打斷了方越,冷聲說道:“是我看走眼了,想不到你還認識那樣的人,夏凌云已經被帶走了,我們的約定,作廢吧。”
嘟嘟嘟……
方越一臉懵逼。
這又是什么情況!
那樣的人是怎么個人?
夏凌云被帶走?被誰帶走?
迷霧沼澤啊!
方越望了一眼阿澤,嘴巴張了張:“算了,問你也是白問。”
這時夏天端著一個盒子,鬼鬼祟祟的從樓上走下來。
走到方越身邊的時候,抬了抬手中的盒子,遮住自己的臉,繼續向門外走。
“咳。”方越輕咳一聲:“站住!”
夏天立馬一個立正。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讓你乖乖待在房間里,或者是陪你姐姐,你這是要去哪里?”
夏天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出門倒個垃圾就回來。”
方越注意到夏天抱盒子的雙手明顯的用力,指著盒子問道:“這里邊是什么?”
“垃……垃圾。”夏天低下頭說道。
方越問阿澤:“你摳的酒店連保潔都沒有嗎?”
“有啊,我二姨啊,老板你見過的!”阿澤解釋道。
方越一只手搭在盒子上:“給我。”
夏天向后退了兩步,仍然死死的抱住盒子。
現在的方越,想從夏天手里奪一件東西,那就跟從小學生手里搶棒棒糖一樣。
奪過盒子,打開后發現,里邊竟然是些帶血的布片。
而且這些布片有些眼熟。
好像是夏禾衣服上的。
這血痕……
方越瞪了一眼夏天,匆匆跑上了樓。
阿澤看這架勢,絕逼是要出大事,趕忙跟了上去,一邊喊道:“老板,不要沖動啊,咱們都是文明人,可不能打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