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
希爾羅克山莊內,本該已經空無一人的莊園,此時有一棟別墅居然亮起了昏黃的燈。
房間內。
客廳的大燈也不開,只是開一盞小燈,有了一點亮光而已。
坐在寬大的餐桌前。
銀發自然卷的男人摳著鼻子,而在他旁邊則是粗眉毛的馬鈴薯頭小鬼。
而在他們兩人的對面。
放著繃帶和酒精的醫用箱子攤開在餐桌上,旁邊還有一些簡易的輔助工具。
黑色的t恤上印著骷髏頭的男人,正低著頭,處理身上的傷勢。
弗蘭克卡斯特。
一個在特定地方出現,光憑借他懲罰者的名字,就能夠讓所有人聞風喪膽的兇徒
當然此時。
這個滿臉硬派的男人,現在的情況可不怎么好。
雖然經過簡單的沖洗,可他身上還是有許多,像是被某種野獸所撕咬過的痕跡。
野獸
這個城市里會出現被野獸圍獵的情況嗎
總不會是眼前這家伙跑去動物園跳了獅子園吧。
坂田銀時靠在椅子上,咂了咂嘴,看著自家小屁孩所招惹來的大麻煩。
“一般這種情況下,最好的選擇是上樓睡覺。”
“畢竟只要一句話問出口難得的夢鄉,可就尋不見了。”
“但是”
啪
銀桑一拍桌子,表情激動的站了起來,面對這種情況,怎么可能能忍住不問啊
“新之助”
“大半夜跑出去,到底是因為什么,你才能帶回來這么個家伙”
對于懲罰者,這個名叫弗蘭克卡斯特的家伙,坂田銀時并非是一無所知。
某位完全閑不住的云家女俠,最近可是時常與這位黑暗中的英雄混在一起。
而從云櫻的口中,聽這位大小姐的口述,哇,成為懲罰者可了不得。
英雄
沒錯,這是個英雄。
致力于打擊邪惡,維護正義,消除罪惡分子的大英雄。
“哈”
“這還真是夠偉大的。”
摳了摳鼻子,翻著死魚眼兒的坂田銀時,撅著嘴說出了滿不在乎的詞。
“”
沉默的抬頭,即使身受如此創傷,已經流了一地的血,可弗蘭克依舊是這副冷酷的表情。
坂田銀時知道弗蘭克的存在,而這位懲罰者大叔自然也調查過
調查過面前這身穿和服,腰配木刀,在這處偏僻的角落中,開了一家什么銀時萬事屋的所謂武士
是的
一個總是翻著死魚眼,夜夜宿醉,夜夜流連歡歌,每日沉淪于小鋼球游戲中的武士
什么銀時萬事屋,什么接受委托,根本就是莫須有一樣的存在。
現在。
整片希爾羅克山莊,自從上一次所發生的血屠事件之后,這里的人都已經跑空了。
而面前這個神經大條的家伙,執意留在這里,不知他是真蠢,還是有什么其他想法
或者再干脆一點,就是擺爛
弗蘭克不清楚,他并不知道坂田銀時有怎樣的過往,就像坂田銀時同樣不了解,眼前這位懲罰者的具體來歷一般。
但是。
當這兩位在這昏暗的大廳之中,一站一坐,以不同的姿態所面對的時候。
他們雙方都有一種感覺。
對于懲罰者來說,那是他處于戰爭之中的直覺。
而對于坂田銀時來說,那是他所不愿回憶起來的所謂過往
戰爭
眼前的這個家伙,絕對經歷過某種無法忘卻的過去,那是個
“不該被忘記的過去。”
“不該被提起的過去。”
弗蘭克和坂田銀時同時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