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志敬的目光并沒有引起徐天涯絲毫波動,稍顯淡漠的目光看向趙志敬,視線還未來得及碰撞,趙志敬便下意識的挪開了視線。
隨后趙志敬似乎覺得有些丟面子,又立馬毫不示弱的看了回來,只是這時,趙志敬看到的,也只有人群中那負劍而行的背影。
……
擂臺第二場,第三場,第四場……
整場大比,徐天涯所處的擂臺,永遠都是最引人注目之地。
永遠都是那般云淡風輕,上臺,拔劍,收劍,下臺。
每場比試皆是如此,擂臺下注視的目光也是隨著一場場比試的進行,而愈發的敬畏起來。
強一些,可能讓人頗為不服,但強到讓人高山仰止,恐怕就只剩下恐懼與敬畏了。
而徐天涯雖談不上平易近人,但畢竟為同門師兄,且平日里為傳功師兄,也是為不少全真弟子解惑傳藝,對徐天涯,一眾全真弟子自然也談不上恐懼。
如此一來,敬畏,似乎是注定的結局。
“若是長青還在山中,他和志涯恐怕也是一場龍爭虎斗!”
驀然間,馬鈺突兀的感嘆了一句。
此言一出,丘處機幾人不禁一怔,隨后也是神色各異,但一個個都是沉默不語。
直到最后,還是郝大通出聲打破了這稍顯沉悶的氣氛。
“人各有志,長青也算是咱們看著長大的,他既然做出了這種選擇,咱們做師長的,也就只能希望他走得更遠……”
其他幾人雖沉默不語,但對郝大通這話,也是頗為贊同。
對聶長青之事,幾人自然早就有所耳聞,門規雖森嚴,但亦有人情所在,舉義抗金,也算是承了先師遺志。
只是唯一讓幾人覺得不舒服的便是,聶長青竟入了明教,雖行的也是抗金之事,但難讓人釋懷。
氣氛依舊沉悶,馬鈺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后也沒再多說,幾人心思各異的看著場中的比試。
當大比最后一場開始,徐天涯踏空而行數步,落在擂臺之上時,全場更是瞬間鴉雀無聲,也將馬鈺幾人之間的沉悶氣氛瞬間驅逐得一干二凈,一個個皆是忍不住面露驚色。
“凌空飛渡!”
“志涯的金雁功竟到了這個境界!”
丘處機面露震驚之色,驚嘆連連,好一會,才忍不住感嘆道:“妖孽啊,我習武大半輩子,才堪堪達到這個境界,志涯這小子習武不過幾年,就趕上我半輩子的苦修了……”
“哈哈,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這可是件妙事。”
“師兄你這弟子著實讓人驚訝啊!”
郝大通王處一等人紛紛感嘆。
震驚過后,馬鈺同樣是滿臉笑容,撫須微笑道:“志涯天資聰穎,習武不過數年,劍法便已經自成體系,比之我等亦是不弱,金雁功更是到了凌空飛渡這個境界,估計再沉淀一段時間,或許有希望觸摸到傳說中的那個境界……”
這話一出,丘處機幾人亦是一怔,隨后也皆是面露異色,看著那擂臺上負劍而立的徐天涯,卻也忍不住思考起馬鈺所說的可能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