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府外有一人說他是丘師伯的俗家弟子,說是要拜見你。”
徐天涯剛走了沒幾步,一名執守的全真弟子便匆匆趕來。
“他可是叫完顏康?”
徐天涯轉身問道。
“對,他自稱完顏康……”
得到這個答案,徐天涯與黃蓉對視一眼,皆是感到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他是獨身一人還是?”
“就他一個人。”
思慮片刻,徐天涯才道:
“帶他進來吧。”
待到那全真弟子領命而去,徐天涯看向黃蓉問道。
“你怎么看?”
“不知道。”
黃蓉搖了搖頭道:“要是楊前輩別走那么急就好了,現在也就可以與他相認了。”
聽到這話,徐天涯笑了笑沒有言語,楊康可不是郭靖那般性子,相認可不是那么好相認的。
搞不好,好事變成禍事也不一定……
……
在一名全真弟子的引領下,楊康走進府中,態度依舊是那般,溫和,熱情。
和那次遇見一樣,閑聊許久,也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東西透露出來,就好像真的只是前來拜見久仰的師兄,拉攏拉攏與師兄的關系一般。
待了一個多時辰,楊康才告退離去。
接下來幾天,每天皆是如此,楊康幾乎成了府中的常客,每日閑聊,話題亦是廣泛得很。
有時談及他習武時的一些見解,有時又談及出游時所見的百姓疾苦生活,也有怒斥貪官污吏草芥人命的慷慨悲憤……
隱隱約約的,徐天涯似乎也有些明白了這楊康在玩什么套路……
擺出一副憂國憂民,宅心仁厚模樣,再聯想至他如今身為金國權勢滔天的趙王獨子的身份……
這是在學劉備三顧茅廬,禮賢下士啊!
果不其然,過了幾天,這楊康就隱隱約約的透露出了一些拉攏的意思……
明白了楊康玩的套路,徐天涯也沒心情和他客套下去了。
直接一句師弟你可知師兄之名,已是掛在了你金國元帥府數年了,楊康頓時不在言語,徐天涯之名,自荊籽關殺戮之后,便已經列在了元帥府的必殺榜之上。
只是因徐天涯出現在金國地域之時很少,往往等金國探子發現之時,便已是離開許久,一直沒找到機會而已。
楊康自然不是傻子,徐天涯這番話的潛臺詞他自然明白,原本還算和諧氣氛也隨之破滅。
不過身為王府獨子,素養自然不凡,依舊客套許久,才和平常一般告退而去。
“來來來,臭道士,嘗嘗本姑娘的手藝。”
楊康走了沒一會,黃蓉端著一碗銀耳蓮子羹放在桌上,滿是期待的看著徐天涯。
“好喝。”
嘗了一口,徐天涯便忍不住贊嘆一聲,黃蓉的廚藝著實是名不虛傳,一碗普普通通的銀耳蓮子羹,都能比平時喝的要美味數分。
而且其中似乎還放了某種藥材,細致感知之下,竟然還對身軀有種溫養效用。
“這里面加了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