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人不服氣,人群中有人冷冷道,“吳半城還只是半城而已,長Q縣她還不能只手遮天,刀疤張你還是等她什么時候成了吳全城,再這么囂張!”
有人出頭,其他眾人自己緊緊跟著,紛紛冷言嘲諷著。
“刀疤張你想當會長可以,但是老子們不是傻子,你想空手套白狼那是不可能的。”
“說句不好聽的,咋們這些人哪個不是真槍實彈才站住腳的,你刀疤張當初來青河,因為‘吳半城’我們沒有為難你,讓你輕松插住旗,站穩腳。現在想當采砂協會會長,不是你張嘴說說就能當上的。”
“對,城里更是傳你放地下貸,最后將還不上錢的兩戶人逼的跳樓自殺,將你刀疤張傳的邪乎,但是我們可不怎么信,沒有親眼見過的東西,嚇不住我們,你想當會長還缺了點東西!”
“說那多廢話干啥,現在天黑了該賺錢了,采砂協會……呵呵,拿到自己手里的錢才是真的。”
看到眾人離開,刀疤張臉色十分難看,眼角丑陋的刀疤更是扭曲起來,一臉兇意的盯著河邊大大小小的吸沙船。
不過冷靜下來,刀疤張也明白這些人說的對,他之前是一個上門催賬的‘工作人員’只是做事狠辣,催賬率高,漸漸被吳半城賞識,然后被派到青河來,為吳瑩下一步統一長Q縣采砂行業做準備。
隔行如隔山,刀疤張催賬的威名,青河的這些跑船佬雖然聽說過,但是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指望吳半城跟他刀疤張能夠壓住這些人,讓這群刀尖舔血的跑船佬低頭,那是根本不可能。
最終根本的問題,還是刀疤張要在青河打出赫赫威名,然后吳半城再施加影響力,讓這些跑船佬加入采砂協會。
想明白之后,刀疤張眼神冰冷,朝著手下吩咐道。
“調查一下近期有沒有剛剛跑船的家伙,來歷背景都弄清楚一點。”
……
六點多,青河岸邊,王辰走進采砂船里面,將提著的食物分給眾人。
高林一邊吃著食物,一邊匯報道:“我今天聯系了幾家造船廠,都能夠滿足我們的需求,但是需要付一部分的定金。”
“其他幾個兄弟睡醒后,都在青河旁邊輪流練開船。”
邰志義吃的含糊不清:“隔~~辦公司的手續我找人問了問,只要證件齊全,花點小錢,下個月肯定能辦下來。”
“辰哥,公司好辦,就是我聽別人說采砂證不好弄……”
“采砂證的事情我去辦,你們不用著管。”王辰知道采砂證不是那么簡單能辦下來的。
看著毫無形象的眾人坐在甲板上吃飯,王辰吐了口煙氣后,吩咐道:“高林過兩天將定金打給造船廠,辦公司的事情邰志義也要盯著,過兩天我會去租個地當公司。”
“一會吃完了,繼續跑沙。”
吩咐完之后,王辰突然想起來什么,問道。
“今天你們在青河,有沒有人盯著你們?”
按理說剛進來的勢力,不可能沒有人注意,更別說幾個漢子白天在青河旁邊練船了。
正在吃飯的高林皺了皺眉頭,有些不確定道。
“有兩三波人注意到我們,但是沒有靠近過來,只是好奇的掃了一眼,不確定目前有沒有人盯著我們。”
聽到這話,王辰挑了挑眉頭,隱隱約約感覺到了風雨欲來,朝著眾人提醒道。
“今天晚上都小心一點,東西都隨身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