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上的意思。”刀疤青年笑道:“領導你也知道,混凝土凝固了不是那么好清,我們又沒有工具,總不能讓我們用手挖吧?”
“只能勞煩您請幾個工人,將這些混凝土清一下了。”
“呵呵。”
聽到這話,姚弘毅冷笑一聲,瞅了刀疤青年一眼,轉身離開。
現在他恨不得將這伙人打一頓,怎么可能會幫他們叫工人過來清理。
反正今天要是清不出來,就是這些人自己的事情。
到時候他就叫衙門的人再過來。
看著手里的錢,刀疤青年笑了一聲,沒有意外被拒絕。
轉頭看著項目大門的混凝土已經形成三十多公分的混凝土壩,刀疤青年踩了一腳發現都有些發硬了。
于是揮了揮手讓人將商砼車關了,然后說道:“聽到沒有,衙門同志讓咋們今天清出來。”
“還不趕緊去村里找幾個老頭老太太,過來給咋們清這混凝土。”
“哈哈。”
“汪哥還是套路深啊!”
“厲害,厲害!”
刀疤青年的手下,聽到這話紛紛笑了起來。
凝固的混凝土別說是老頭老太太,就是經常干苦力的工人,拿著電鉆也要一點點鉆碎。
指望那些老頭老太太,三天都不一定能夠弄完。
至于衙門同志過來,他們這些人也不擔心。反正活他們也干了,只是干的慢了一點而已。
最多將他們關進去幾天唄,反而他們這些人經常進去。
沒有打架,關也關不了幾天。
再說了,哪怕是他們進去呆幾天,攪拌站里面還有其他的人過來,一點不影響老板的計劃。
只要能給項目的門堵住,運鋼筋的車進不去,機械啥的也進不去,這個項目就永遠處于停工狀態。
想明白之后,刀疤青年摸了摸胡須,看著三十公分的混凝土壩后,說道:“泄料的再打開,這高度有些矮了,再往上澆一點,弄成半米高的壩!”
“好嘍!”
聽到這話,兩個手下又連忙將商砼車打開,嘩啦啦的混凝土又繼續澆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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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辦公室的姚弘毅想了一陣,感覺有些不對勁。
這伙人明目張膽的過來找事,哪怕是今天衙門的人過來,也不會輕易罷手。
總不能天天叫著衙門的同志在這里盯著吧?
而且項目過幾天土方弄完,就要開始打樁,要是門口的混凝土不清完,樁機車進不去,還怎么繼續開工。
想明白之后,姚弘毅吸了口氣,給戴通打起了電話。
“什么事?”電話那頭的戴通問道。
“戴總,今天項目有人鬧事。”姚弘毅小聲說道:“有一家商砼站的砼車倒混凝土將現場的大門堵住了。”
“過兩天現場就開始打樁,我怕樁機車進不去現場。要是這事不解決,我怕會影響現場的工期進度……”
聽到商砼站的名字,電話那頭的戴通鼻息重了一些。
“哪家商砼站?”
“中龍商砼站。”姚弘毅小聲說道。
聽到中龍商砼站,電話那頭的戴通沉默了一會,隨后說了一句話后,便掛斷電話。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