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波鴻知道今天沒有給她面子,胡琳琳是故意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找回場子。
胡琳琳跟他們很久之前就認識,早年他們還在上學的時候胡琳琳就是出了名的大大咧咧,得理不饒人的那種。
之后留學回國后,在家里的建業地產上班后,才開始收斂了一些。
秋波鴻知道,胡琳琳還是當初那個人,只是平時沒有惹到她而已。
但是他也不是一個善茬,從小到大都是!
從看著走廊上坐在桌位上的眾人冷漠的盯著他,甚至胡琳琳還露譏笑,讓秋波鴻臉色變的鐵青。
身邊的穆志遠看著秋波鴻的臉色后,表情變了變。
他們這些人都是在綠城混的風生水起的人,平時都是霸道的主,什么時候吃過這種虧。
尤其是今天在場的人這么多,事后秋波鴻被胡琳琳嘲諷的消息,肯定會私底下在他們的圈子里傳開。
秋波鴻父親是衙門大領導,走到哪里都是受到人追捧的存在。
所以從小到大,秋波鴻面子看的比啥都重要,從來都是別人求著他,哪有他服軟的時候。
所以此刻穆志遠看到秋波鴻被胡琳琳嘲諷的有些面子掛不住了,想了想,穆志遠偷偷拉了他一下后,秋波鴻冷靜了下來。
雖然說民不與官斗,但是也要看是什么地位的民。
官商官商,官雖然在商前面,但是也要分多大的官,多大的商。
秋波鴻他父親是很厲害,但是胡寶林也不弱啊!
豫省出名的商界人物不多,但是你要問做生意的人,豫省有名的商界領袖,十個人中,至少有八個說是胡寶林。
胡琳琳又是胡寶林唯一的女兒,穆志遠覺得今天秋波鴻要是真將她關進去,恐怕事情就不是他們這些小輩之間能夠解決的了。
雖然此刻胡琳琳的有些無理取鬧,但是秋穆志遠心里明白,起因是因為秋波鴻幫羅候,才導致了今天的局面發生。
今天事情要是真捅大了,胡琳琳就是一個富家小姐耍脾氣而已,雖然在這個地方聚餐有些不好,但是罪也不致死。
而且他父親胡寶林又不是從政人員,雖然對建業地產影響不好,但是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大。
而秋波鴻就不一樣,他父親是衙門大領導,事情要是捅大了,他父親受到的影響,至少比建業地產大出十倍不止。
越是位高權重的人,越在意一絲絲的風吹草動。
秋波鴻父親可以放縱他賺錢,但是絕對不能容忍他做出坑爹的事情。
穆志遠能夠想明白的問題,秋波鴻自然也能想明白。
此刻感受到穆志遠的暗示,秋波鴻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冰寒道:“胡琳琳別弄的太過分了!”
“不是我太過分了,而是你太不給面子了。”胡琳琳冷冷的盯著他。
秋波鴻指著桌子上滾得冒泡的紅油火鍋,臉色陰郁。
“不給面子,你就干這樣的事?”
就在這時,一處審訊室里面傳來充滿了譏笑的聲音。
“面子都是自己掙的,你秋波鴻不給面子,還想著別人給你面子?”
“我發現你臉是真夠大的,還真當自己是綠城太子了?”
聽到這話,秋波鴻盯著靠在柵欄門上嘲笑他的戴通,語氣冰寒道。
“我跟你說話了嗎戴通?”
“喲,你脾氣真大啊。”
靠在柵欄門上的戴通,冷笑道:“我就說話了怎么了,我說話是犯法了還是怎么了?”
“咋的你還想怎么樣我?”
“之前給你秋波鴻面子那是因為大家都認識,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今天你都給勞資關進來了,你還想讓我給你面子?”
“你算個什么幾把東西?”
“秋波鴻!別他馬就你有老子在這里耀武揚威的!勞資今天話就放在這里,明天我出去,立馬帶人去你手里的幾個工地檢查。”
“別說是有安全隱患,就算是一點沒有,勞資只要發現腳手架有一點銹跡,都全他馬全給你停了!”
秋波鴻還沒有反應,一旁的汪裘摸了下鼻子,瞅了一眼身邊的羅候跟秋波鴻,心里為他們默哀了幾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