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陵與公儀修的戰斗,并不像王陽那場嘴炮連連。
兩個都很沉默,可手下卻是毫不留情。
不像王陽那場拳拳到肉,硬漢與硬漢之間的對撞。
這場戰斗,反而還有些儒雅的韻味。
當然,儒雅說的是張陵,畢竟公儀修拎著一柄兇殘的方天畫戟,怎么看都不儒雅。
一襲道袍,身形挪動間,萬般法術信手拈來。
周身金光熠熠的符箓圍繞其身。
一方方陣法,在他指尖連點中布置而出。
這般瀟灑、飄逸的樣子,使得觀戰的那些小騷蹄子們都濕了,濕了嘴角。
有主角,自然也有配角的襯托。
而那配角,公儀修當仁不讓。
可他想當嗎!
完全不想,他被張陵的手段給惡心到了,揮動方天畫戟,將一方困陣給粗暴的轟爆。
身形一動,就要靠近張陵,可下一瞬間,身后萬千符咒巨劍轟來。
上下左右,更是圍困著諸般陣法,讓他無法挪移寸步。
“滾!!”
一聲怒意勃發的咆哮,手中方天畫戟橫掃,一瞬間,什么陣法、什么符咒皆一掃而空。
甚至整片空間都被這一戟下削了下來。
怒目對著張陵而視,恨恨道:“有種正面一戰!”
他很氣,自己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實力百分之二百的發揮了。
在他的預想中,自己應該是摧枯拉朽的將他解決。
可現實給了他當頭一棒,順便還扔了坨屎來惡心他。
而這坨屎就是張陵,戰斗開始已經一刻鐘了,而他么的這一刻鐘,他始終靠近不了張陵百里范圍。
無窮無盡的古怪手段與法術,讓他如陷入泥沼般十分難受。
雖然這些手段與法術并不強,但是很惡心,如附骨之疽煩不勝煩!
他好氣,可就是拿人家沒辦法,無奈!
張陵聽到公儀修的話,聳了聳肩膀,攤了攤手,一臉的無所謂,甚至還有點想笑。
他是不是傻了,沒看見那柄方天畫戟這么兇殘,連空間都能夠隨意削去。
自己要是跟他硬碰硬,這不是廁所里點導燈,找死呢么!
就他這小胳膊小腿的,可不像王陽那莽子,一身強悍的腱子肉,斷個手都跟個皮外傷一樣。
而且他對自己的定位可是清晰的很。
在王陽、莊秋、冷鋒他們這個小團隊中,可以比做一個游戲。
王陽就是前排肉盾,苦活、累活、傷痛都由他背。
莊秋,就是一個絕世刺客,講求的是一擊必殺。
冷鋒就是強力輸出,一柄刀拿來砍人的。
而他則是一個后排、小脆皮,為他們打打輔助的作用。
可要是一個人呢!
那他就是一個強大的法師.....噢不,是帥氣的道士。
你有見過一名道士,撩起袖子,跟野蠻人一樣,跟人硬缸的?
當然是信手指間,萬般法術施展而出。
這才符合一名道士的定位。
張陵這攤手動作,實在是惹惱了公儀修,手中方天畫戟輕輕一劃,劃開了一道空間。
身形鉆入了空間之中,瞬間從張陵身后的空間中瞬移而出。
手中方天畫戟對著他當頭劈下,眼中閃過一絲痛快,終于可以劈死他了!
可突然,一股凝滯感出現在方天畫戟的鋒刃上。
一層層空間疊起,將方天畫戟給擋了下來。
張陵扭頭對著公儀修一笑,他這么聰明一人,怎么會沒有考慮到這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