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厲害,和蘇木的那幾首屬于一個檔次的......”
“蘇木?還那幾首?和這一個檔次?”
思言咬著牙說道:“你是說,這種級別的歌,有幾首,都沒打動你?”
“嗯......”
“暴殄天物!你不唱你給我......”
好吧他也不怎么會唱歌。
思言有些氣悶,“行,今天聽到底,我就看看了,你是不是得把云歐兩州的樂壇給拒絕個遍!”
說著看也不看下一首歌是那個公司的,那個人寫的,直接點下了播放。
前奏中規中矩,很快過去。
歌詞透過那價值不菲的音響傳出。
“我間中飲醉酒很喜歡自由
我間中飲醉酒很喜歡自由
常犯錯愛說謊但總會內疚
遇過很多的損友學到貪新厭舊
亦欠過很多女人
......”
少見,這是一首云語的歌。
可當這曲子與詞揉合在一起響起來的時候,語言似乎已經完全不重要了。
思言沒有說話了,直接走到了一旁。
熟悉涼皮的他,熟悉這段情的他,突然明白涼皮等的歌,想要的歌是怎樣的了。
整個客廳除了歌聲沒有任何聲音了,好像此刻任何的聲音傳出來,都是被不允許的。
第一節歌詞還沒有過去,涼皮已經緊緊咬住了牙齒,之前的無精打采已經完全消失,徹底從慵懶的狀態里脫離了出來,一雙眼都不轉動的盯著那不遠處黑乎乎的音響。
而音響里的歌聲還在繼續,一句句想是自白的歌詞響起,觸及人心原來這么簡單......
“怕結婚只會守
三分鐘諾言?曾話過要戒煙
但講了就算?夢與想丟低很遠
但對返工厭倦?自小不會打算
但是仍唯獨你愛我這廢人
出錯你都肯去忍然而誰亦早知
不會合襯偏偏你愿意等
......”
哽咽,涼皮雖然一動不動,但那眼淚似乎不爭氣的自己就一滴一滴的滑落。
痛......他好像感覺他的心又被撕裂了。
他怔怔的看著音響,聽著歌,好像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這時候音響的所有雜音就連曲子都已經消失,只剩下那一句句猙猙的歌詞,共鳴放大,直達人心:
“為何還喜歡我我這種無賴
是話你蠢還是很偉大
在座每位都將我踩口碑有多壞
但你亦永遠不見怪
何必跟我我這種無賴
活大半生還是很失敗
但是你死都不變心跟我笑著捱
就算壞我也不忍心偷偷作怪
......”
涼皮終于憋不住,淚水一顆一顆的落下,艱難的咬著嘴唇,哽咽聲,泣不成聲,身子都在不停的顫抖,拳頭一下子握緊了,然后試著松開,緊接又握緊。
那一句句詞如芒刺背。
而那旁的思言已經面壁了,他被嚇到了,
字字誅心。
這就是所謂的字字誅心吧。
“完了。”
似乎讓涼皮經歷了長長的窒息一般,他已經忘記自己生處那里,已經忘了所有,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了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