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恪負手而立,仿若仙神,全場噤若寒蟬,只余那清爽干凈的聲音在長街回蕩。
他幽幽一嘆,沒再朝眼前的凈念禪宗四大護法金剛出手,身體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眼見魔星離去,兩岸觀戰者似是重新活了過來,竊竊私語。
“散人身亡,天刀敗退,慈航靜齋、凈念禪宗損失慘重,天下的天要變了。”
“這個魔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以往居然沒有他的任何戰績。”
“噤聲噤聲,護法金剛還在這呢。”
“阿彌陀佛。”四大護法金剛攙扶著四大圣僧站了起身。
了空口宣佛號,幾十年修為化作金鐘一擊,卻被一招擊破,沒有了真勁支撐,已是臉色慘白,精神萎靡,他嘆了口氣,踉蹌著站起身說道:“凈念禪宗封山百年,精修佛法,不問江湖事。”
“嘶。”無數人倒吸了口冷氣。
正道魁首封山百年,江湖的天真的變了。
......
......
“呼。這世上竟有如此可怕的武功。”旦梅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心有余悸。
“這一戰后,那群老禿驢和老尼姑應該元氣大傷,正是我們陰葵派取利之時。”辟守玄陰笑一聲。
祝玉妍和婠婠并未答話,只是在山林中遙遙遠望大興城的城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陰葵派的高層竟是直接提著一口氣,遠遁出城。
“不管如何,大興是不能再來了!”祝玉妍臉披黑紗,淡淡說道。
眾人點頭如搗蒜,有這么一個魔星在這,誰還敢過來捻虎須。
“想法不錯,可惜太晚了。”這片密林憑空出現了一道聲音,如閻王催魂。
陰葵派幾人聞言一怔,連忙提起十二分精神戒備。
婠婠目光凝重,天魔力場霎時啟動,籠罩了這片密林。
鐘恪踏云而下,笑道:“來都來了,還想走么?”他老早就探查到了陰葵派的蹤跡,但并不著急處理,現在尋著天魔**的氣機,重新追了上來。
魔門就跟老鼠一樣,放跑了再想找回來就比較麻煩了,一次解決了,一勞永逸。
他贊許地感受著天魔力場那奇妙的重力感,笑道:“婠婠,看來你這天魔**十八重的境界卻是穩固了,不錯。”
婠婠額頭冒著虛汗,全力運轉著天魔力場,并未答話,就怕一開口,氣勁一泄,再無力維持天魔力場。
祝玉妍微微笑道,身子一福,盡顯嬌媚:“我陰葵派與閣下無冤無仇,閣下何不高抬貴手,我陰葵派愿臣服。”
她心知在場的幾人就算合力也不能傷鐘恪一分毫毛,只能先虛與委蛇,日后再作打算!
“陰葵派臣不臣服對我不重要,沒有陰葵派對我很重要。”鐘恪淡淡說道,卻并不急著出手,只是看著婠婠那嬌媚可人的模樣,似在欣賞一朵美艷的花朵。
祝玉妍目光一冷,“動手!”
整個人已是施展開了天魔力場,籠罩了鐘恪周身。
“婠兒,走!”
她天魔力場不斷收縮,鐘恪周邊空間似乎都在扭曲,接著她逆轉自身經脈,引爆自身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