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仇瞅了他一眼,如果不是覺得這人是個老實人,而且還算有個背景,自己女兒也需要一條退路,這才放下架子與他說道說道,換做以前,早就讓他滾蛋了。
“賢侄此言差矣。”
他又分享了一下自己的人生經驗,寧采臣不時點頭,很有教育意義。
“師祖,人也救了,尸妖也除了,我們還待在這山莊干嘛?”知秋一葉扭頭看了一眼傅家人,低聲問道,這些酸儒是真的煩,救了他也不見一絲好臉色。
“這些都是小事情,你難道不覺得這幾年世上多了很多妖魔鬼怪么,國之將亡,必出妖孽。”鐘恪傳音說道。
“師祖的意思是,你想爭龍?還是說在座的有隱龍?”知秋一葉掃了一眼周圍,寧采臣這種酸儒難堪大任,看來看去只有自己有這種資質。
“這個事情以后再說。”鐘恪無語,知秋一葉的思維還真挺跳脫,把他的想法都猜到了大半。“朝廷氣運出了大問題,當朝國師有古怪。”
知秋一葉屏住了呼吸,這可是大隱秘啊。
“我剛才拘傅天仇的時候,神念剛巧掃過國師普渡慈航,他是一只披著人皮的蜈蚣精!”鐘恪低聲說道。
“這...”知秋一葉只感覺信息量太大。
“這蜈蚣精竊取了許多國運,已經要化龍了,他也感受到了我的神念,而傅天仇作為他化龍的最后一環,說什么也要做上一場,所以他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鐘恪說道,語氣輕松。
“師祖有把握嗎?”知秋一葉問道,雖然師祖作為千年老不死,但遇上要化龍的妖怪,還真說不準。
“好讓他知道,他是個國師,我也是個國師,他有多少,我要多少。”鐘恪咧開嘴笑道,露出一嘴大白牙。
“???”知秋一葉咽了咽口水,師祖什么時候做過國師,國師可大多是禍國殃民的妖孽,再聯想到剛見師祖時那陰氣漫天的模樣,他額頭冒汗。
“好了,不跟你扯了,他已經來了。”鐘恪笑道。
他收斂了氣息,免得把普渡慈航直接嚇跑了。
“護國法丈法駕到此,還不速速來迎。”有隨行侍從喊了一聲。
七八號寺從撒著花瓣,踱步進入了山莊,普渡慈航頂著花瓣走了進來。
“這撒的是什么?”知秋一葉嘀咕一聲,先入為主的情況下,對這個普渡慈航的做派怎么看怎么邪門。
“罪臣傅天仇,參見國師!”傅天仇領著女兒、家將跪拜在地。
“善哉善哉,你們殺氣太大,還不快點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普渡慈航口宣佛號,看了一眼場上唯二沒跪的人。
一聽國師這男相女聲,又是一個死太監。鐘恪微微一愣。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普渡慈航周身彌漫著佛光,直接吟唱著索命梵音。
“法丈慈悲,法丈打救..”傅天仇直接跪倒在地,懺悔自身,頭磕大地,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