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蓮教追殺你的人,來南京城了?”
朱瞻基抓住了重點,目光一沉。
此時,屋門被敲響,而沒有去之前一樣被直接推開。老鴇見屋內三人,也卻是沒做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暗暗長出一口氣,帶著人端上準備好的酒菜,福了個身也就退去了。
朱秀似乎是真的被追殺了一路,也沒立馬管朱瞻基的詢問,拿起筷子狠狠地塞了兩口蔬菜,又拿起一根雞腿,等到將雞腿啃了個干干凈凈,打了個洪亮的響嗝,這才放下筷子端著茶杯一飲而盡。
這時候,朱秀才不確定地開口道:“跑得急,沒注意看屁股后頭。我跳進玄武湖后,那人也只是朝著水里射了一箭。”
說完,朱秀想了想又說:“太孫,那白蓮教的人應該也不敢進這南京城啊……”
南京城,作為大明朝京師所在,自然是重兵把守,城內西邊那一座座軍營里,可都是帝國最精銳的軍隊駐扎。
這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也是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
但朱瞻基卻搖搖頭:“往常白蓮教雖然一直作亂,蠱惑人心。但是,他們也只敢在遠離京師,窮苦地方作惡。可是這次白蓮教的人竟然敢一路追殺你到了玄武湖邊,只怕這南京城也沒什么不敢進的!”
張天問道:“要去錦衣衛說一聲?”
張天的意思是將這事就此交給錦衣衛去處理,畢竟錦衣衛不光光是監察百官,大明朝內部的賊人亂黨,也都歸他們管。
“不。”朱瞻基立馬拒絕:“告訴日月堂的人,他們可以動一動了。有只兔子蹦跶進南京城了,看看他們這些年學的東西,能不能抓住那只兔子!”
朱秀想到玄武湖畔,那支離自己心口只有一尺距離的箭,憤恨地說:“兔子必須死!”
“紅燒還是清蒸?”
朱瞻基看白癡一樣地看著張天:“當然是麻辣兔頭!”
張天不想說話,悶頭吃著面前的菜。
朱秀則是面帶凝重,他就是日月堂出來的人,自然是知道日月堂里學得都是什么,那些人都是什么樣的本事。但是,此時他心中還是有些顧慮。
“你有顧慮?”朱瞻基好整以暇地問。
朱秀點頭:“是有顧慮,畢竟……”
朱瞻基抬手打斷:“你們都是我當年求著父親,暗中找到的靖難遺孤。除了祖父前兩次北征,尋到的孩子們還在學習。你們這批人跟著我也有十年了吧。”
“十年有了!”
朱秀點點頭,臉色微變,雙眼不禁紅潤起來:“若非太孫您,我們這些孩子……只怕……”
朱瞻基擺擺手:“你們都該知道,我找到你們,養著你們,不是因為所謂仁義。教你們的那些東西,也不是白教的。現在學完了,總是要檢驗一下,往后才能用得順手。”
朱瞻基滿口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