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著事,剛出了皇宮朱瞻基就被人攔了下來。
抬頭一看,朱瞻基就看到燕南飛一臉焦急地盯著自己。在燕南飛的身后,則是跟著四名少年錦衣衛。這四人可不是旁人,正是前些日子朱瞻基送過去的那四個日月堂的少年人。
燕南飛連忙上前行禮:“太孫。”
擺擺手,朱瞻基無所謂地說:“都是自己人,就不要弄這些虛禮了。說吧,是不是聽到內閣的消息了,所以趕過來的。”
燕南飛點點頭,有些焦急地問:“您說說,羅千戶再怎么著,也不可能做出這等事情的啊!他殺那些中都的官做什么?這明擺著就是有人在陷害他啊!”
“誰能陷害錦衣衛千戶!”朱瞻基臉色一正,聲音也重了一些。
燕南飛立馬反應過來,伸著手打了自己嘴巴一下,解釋著:“屬下知罪,您瞧瞧我這破嘴,怎么就說起胡話了。太孫您說,我們什么時候出發趕往中都,我好回去點齊人馬。”
朱瞻基抬頭看了看天:“明日一早,點上一個百戶的人馬,每人備上兩匹馬,盡快趕過去。”
燕南飛立馬領命,正準備返身回去準備,卻又被朱瞻基叫住。
“殿下可是還有什么事要吩咐的。”燕南飛看了眼朱瞻基。
朱瞻基迎著對方的眼神,看了過去,沉吟片刻后開口道:“燕大人費點心,挑選擅長潛行、圍堵的人。”
“是!”
燕南飛風風火火地來,又帶著人風風火火地去了。
等朱瞻基回到東宮,才想清楚,不論前面到底是有什么在等著自己,自己只管一路沖過去就是了。
但是等他快沖到自己院子的時候,卻被人給攔了下來。
紅衣不吃飯的時候,依舊是那般的冷酷,雙手環抱淡淡地看著朱瞻基:“聽說你要出南京城?”
她很擔心,按著太孫的性子,在外難免會出什么差子。所以……
朱瞻基憋著一泡尿,急忙忙地點頭說:“嗯啊,胡廣提出來的,但也就是皇爺爺的意思了,他老人家定下的事情,就沒有能被改變的時候。”
紅衣皺著眉,疑惑道:“你這么急做什么?怎么著,現在都不樂意和我說話了?”
朱瞻基咬著牙:“你這不都看出來我急了嗎……”
說著話,朱瞻基雙腿默默地加緊了些。
紅衣卻是更加的不樂意了,哼了一聲:“你可還欠我二十九天的紅燒肉,現在就想欠債不還了?你要是出了南京城,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這樣我豈不是吃虧了?所以,我覺得我應該跟著你一起!”
朱瞻基覺得自己的腳指頭都能扣出一座紫禁城了,面目也變得有些扭曲,臉色逐漸變紅。
紅衣絲毫沒有察覺:“你是不是不愿意?那我就要給你算上利息了,一天不做就加十天的利益……兩天不做就是三十天的利息!”
朱瞻基渾身一抖,然后一顫,漸漸平復下來,只是臉色依舊難看。
差點啊……
朱瞻基覺得自己真的是忍不住了,連忙扒拉開擋著路的紅衣,一個健步就沖進了一旁的院門。
頓時,嘩啦啦的流水聲,就從院門后面飄蕩了出來,伴隨著的還有朱瞻基那輕快的口哨聲。
站在外面的紅衣臉色一紅。
“呸!”
“能有這么大聲音的?”
“流氓!”
然而,還沒等紅衣咒罵完,朱瞻基爽快的聲音就從院門后面傳了出來:“爽!哎對了,紅衣啊,你沒走吧?本太孫教你啊,一天不做加十天的利息,兩天不做加二十天才對!你算數不好,得找個先生好好地教教你才是……啊……舒坦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