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輕笑了一聲:“竟然是真的有些餓了,吃飯!”
主客易位。
不等在場的官員們反應過來,朱瞻基已經帶著人,向著中都衙門宴廳的位置過去。
席間,朱瞻基等人自然是吃的津津有味。任誰一路跋涉從南京城趕到中都鳳陽,一路上只啃著干糧,都會覺得眼前的菜肴是人間美味。
倒是中都的這些人,吃在嘴里的菜就像是蠟一樣難吃,難以下咽。
嚴遂帶著人,眼看著朱瞻基已經放下了手上的筷子,立馬是開口說:“太孫,中都宮中已經安排妥當,您是否是……”
現在的中都不像以后,現在還經常有宗室成員居住,就連朱棣在年幼的時候,也在中都這邊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
朱瞻基來了中都,按照以往的規矩,自然也是要住進去的。
但是朱瞻基卻是搖頭:“中都衙門后面就是官邸,我住在這里就好。這樣,也能與諸位大人們,來往的更近些。”
眾人一愣,眼看著剛剛不久前,這位太孫殿下就砍了一位昔日同僚的腦袋,現在誰還想和太孫住的近?
但是這話卻沒有敢說。
太孫是朝廷和皇帝派來的,出了皇太孫的身份,可還有著一份朝廷欽差大臣的意思。
嚴遂倒是反應的最快,立馬朝著外面喊:“來人啊,趕緊讓衙門后面的院子收拾出來,都給本官收拾干凈了,要是殿下住的不舒服了,本官唯你們是問!”
不多時,就聽到外面的人應了一聲,然后外面就傳來忙碌的聲音。
朱瞻基看了看在場的眾人,臉上都帶著緊張,一個個心不在焉的樣子,知道今天不能再逼的緊一些了。
于是擺擺手,臉上很自然的露出一絲疲憊的樣子。
嚴遂等人醒悟過來,開口道:“想來殿下也是累了,我等就不打擾殿下休息了。殿下若是有任何吩咐,只管遣人召喚我等……”
朱瞻基微微閉目,點點頭。
嚴遂等人立馬起身,姿態恭敬的施禮退下。
“殿下,人都走了。”
直到所有的中都官員都離開后,燕南飛默默的走到朱瞻基身邊,小聲的說了一句。
只見朱瞻基緩緩睜開雙眼:“怎么樣?現場可查出什么了?”
燕南飛召了一個人進來,示意其可以開口說話。
只見這名錦衣衛稟報道:“回太孫,事發現場所有痕跡幾乎都被清理干凈了,無法得知當時現場究竟有多少人……屋子里面的柱子上,有幾處刀痕沒有被清除,可以看得出是……”
朱瞻基長嘆一聲:“是繡春刀。”
那人點點頭:“回太孫,是的……”
朱瞻基看著燕南飛,很不愿意的說:“這么說,中都這件案子也不用查了,大概就是羅向陽動的手了?”
燕南飛臉色一緊:“此事……您當真要這樣下定論了?”
朱瞻基看向沒有立馬回答燕南飛的話,而是看向那名錦衣衛:“現場,可還要什么蹤跡?”
錦衣衛回答:“西邊的窗臺上,有一雙腳印,但是屬下等不清楚,是否是羅千戶的……”
“西邊嗎?”朱瞻基沉吟了一聲,眉頭微微皺起。
一旁的燕南飛等的心癢難耐,卻不好發問。
只到聽到朱瞻基說:“派人去廬州府,讓廬州衛的人立即開拔,進入中都駐扎到鏌琊山下,聽令行事!”
燕南飛聞聲一陣,太孫這是不相信中都的官員了。更是連中都的衛所官兵都不敢相信,要從南邊廬州府調兵入境了。
但是,燕南飛還是立即領命,派人取了自己的錦衣衛腰牌和朱瞻基的手書,立馬趕赴廬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