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日月堂里就已經是熱鬧了起來。
隔壁幾家的姑娘們,甚是熟練的成群結隊的趕過來。
菜上桌,酒入杯。
人已有了三分醉。
席開三桌,都是如今在日月堂都成了先生主事的第一批少年。
中間一桌上,朱瞻基坐在上首位置。邊上是有些厚顏無恥的朱秀,左手是朱墨和先前的女子。朱墨臉上有些不大樂意,但這些年也都已經習慣了。
女子叫徐儲秀,同樣是當年朱瞻基找到的戰死老兵后人。她是與朱墨等人一起長大的,旁人都能看得出,徐儲秀是自小就喜歡朱墨的。只不過朱墨一心都是日月堂,對兒女之情向來都不大懂。
妾有情,郎無意。
真·渣男!
左側,是張天一人,懷里攬著位隔壁的姑娘。一副渾然不怕,現在的場景被他家里頭的夫人給知曉了。
下方,坐著兩位氣質渾然不同的少年。
一人書生打扮,手里搖著一把折扇,上書天下第一。這是日月堂的新教材首席教員。
旁邊一人身著武夫,腰佩一把從不離身的長劍,劍眉星眼,涼冰冰的讓人不敢考績。他就是日月堂當之無愧的武力第一,最強劍客朱白。
邊上兩桌,也都是些少年。
至于從隔壁叫來的姑娘們,一如往常一般淪為端茶倒水添酒的角色。在場唯有張天一人,懷中美色。
只不過他也未敢當真做些什么,如今太孫日漸威嚴,此時他也不過是讓女子做些倒酒夾菜的事情。
朱瞻基喝著酒,看著眼前的場面,覺得自己當初將日月堂放在這秦淮河的決定,是無比的正確,他自己也確實培養出了一幫正經人。
酒過三巡,已經有不少人兩眼迷離,開始養魚。桌子底下,也多了些憨憨。
朱瞻基正默默的打量著邊上的朱墨和徐儲秀兩人,覺得這兩人當真是好玩。
外面傳來一陣嘈雜。
先是有人影閃現,接著就露出幾道人影,幾名日月堂的孩子架著一個稍微有些胖憨憨的少年沖了進來。
小胖子一見著桌子前的朱瞻基,立馬是嚎啕大哭起來:“哥!大哥!救命啊哥!”
一遍哭嚎這,小胖子一遍掙脫開孩子們的攙扶,眨眼間就沖到了朱瞻基身邊,腳下一個不穩跌坐在地上,便順勢抱住了朱瞻基的大腿。
朱瞻壑!
當年和朱瞻基一起南下京城,漢王朱高煦家的老大。
朱瞻基的小堂弟。
朱瞻基滿臉詫異,只見朱瞻壑臉上盯著個斗大的黑眼圈,嘴角掛彩,頭發披散,身上更是沾滿了塵土,幾個大腳印子在胸前明晃晃的。
見此情景,朱瞻基立馬發問:“怎么了怎么了?這是和人打架了!誰干的!”
說到后面,朱瞻基的語氣已經一片冰冷。
朱瞻壑嚇得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