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沒等你們走到午門,就會被陛下的宮廷禁軍給直接斬殺當場。
你們一個個的也不要不服氣。
文官們能去堵午門,那是因為陛下知道他們除了這便再也做不了旁的事情。
就算他們鬧翻了天,也有陛下的禁軍親衛,有京師三大營,有咱們這些手握刀劍的人在。
可你們要是去堵午門,陛下會怎么想?
你們是要逼宮啊!
還是要兵變造反啊!”
盡管鄭亨語氣平淡,但是他的話卻好似佛音神鐘,在每個人的耳邊敲響,震得他們盡皆惶恐不安。
但鄭亨的話,也總算是讓他們冷靜了下來。
有人偷偷的觀察了一圈,然后小聲的詢問著:“那如今我等該如何?折子還要繼續上嗎?”
朱勇冷哼了一聲,沒有作答。鄭亨無奈的看了看身邊,這位已經有好些年的搭檔,長嘆一聲。
“折子要上,讓在京的所有人都上折子,我們要讓陛下看到我們的心意,這一點很重要。
除此之外,便是找人,找與太孫相熟的人,看看能不能弄清楚太孫到底是為何要這樣做,能不能說動他改變主意。”
那人頓頓,接著問:“太孫難道不是為了要監察我們嗎?”
鄭亨哼哼著:“你們當真以為太孫和你們一樣愚蠢?
太孫跟隨陛下、太子爺學習多年,又有無數翰林學士教導,更是參與北征。
他若是單純想要監察我們,必然是要事先找上我們的。”
朱勇似乎不愿意再看到這些愚蠢的將領們,大手一揮:“都散了吧!按著武安侯的意思,都準備好了折子,送到陛下面前!”
眾將起身,心緒不寧,神思恍惚的離開中軍都督府。
而鄭亨,則是在一旁留住了張輔、徐景昌、李彬三人。
現場再無他人,鄭亨看向三人,苦笑一聲,直言不諱開口道:“三位應當也知道,為何要請你們留下。”
張輔三人默不作聲,只是點點頭表示認同。
鄭亨終于是長出一口氣,臉上依舊苦澀:“昨日神機營之事后,三位便一直與太孫在一起,三位說說,太孫究竟是何意?”
李彬臉上露出尷尬,他現在只要聽到別人提起昨日神機營的事情,就覺得臉上一陣陣的疼。
張輔看了眼身邊的徐景昌。
徐景昌會意,同樣是苦笑一聲:“我要是知道那小子到底想做什么,早就和你們說了。”
這一下,鄭亨不由的臉色微變:“難道,就沒有人知曉太孫的真正意圖了?我就不信了,太孫就真的只是單單為了要查我們。”
張輔終于是點頭開口。
“本督亦是這般想著,雖然不知太孫為何要這樣,但背后應當是大有深意。
只是無論怎樣,京察軍隊一旦通過,對下面的校尉官兵們來說,都不是個好事。
若是因此致使賊寇侵犯,我等今日在座之人,便是大明朝的罪人!”
朱勇直脾氣,當即開口:“那你們說,現在該怎么辦?難道,就只能等了?等太孫想出辦法?”
張輔輕笑著:“方才武安侯也已說了,現在當要之急是找到這么一個人,去弄清楚太孫究竟是怎么想的。”
朱勇見張輔臉色如常,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由笑出聲來,指著張輔連連點手。
“姚師傅和三保太監如何?”
“……”
“甚好!”
“妥當!”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