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傻子……不然為什么要跟著幼軍衛……這么多幼軍衛官兵在,哪里還有危險……”
話都被這小王八蛋說完了。
朱瞻基一臉黑線,瞪著自覺裝了一肚子理由的朱瞻壑:“幼軍衛是來震懾南疆,是要上陣殺敵的!你難道也要跟著上去?”
“我朱瞻壑亦是太祖爺血脈!怎么就不能上陣殺敵了!”
朱瞻壑徹底被激起了血性,梗著脖子嚷嚷著。
蹭的一聲。
朱瞻基站起了身。
嚇得朱瞻壑又連忙往后退,幾乎是要退出到營帳外了。
太孫實在太嚇人。
朱瞻壑覺得,但凡堂哥才又一點動作,他就大定主意,絕對會不管不顧,從這里先逃走再說。
朱瞻基卻沒有繼續做出動作,抬手指著張天,沉聲開口道:“這話是你朱瞻壑說的,你自己說的也是太祖爺的血脈,也能上陣殺敵。”
朱瞻壑抬抬頭:“是又如何!”
朱瞻基冷笑一聲:“我看你在火頭軍那邊挺愜意,身子也胖了一圈。這樣斷然是上不了陣,殺不了人。為兄向來有成人之美,既然你要上陣殺敵,自今日起便去張千戶麾下,與官兵一同操練。那伙房,再不許去幫廚!”
堂哥還是愛我的~
朱瞻壑沒有聽到堂兄要將自己給趕回京城的意思,頓時臉上露出笑容來。
去操練又如何?
難道張天還敢當真,將漢王世子,與一眾官兵平等對待,一樣的操練?
廣西的花花世界。
本世子可還未看夠呢!
于是,朱瞻壑的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些得意的笑容。
朱瞻基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亦是得意模樣。
一旁領了命的張天,深深的看了漢王世子朱瞻壑一眼。
心中已經定下了,怎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位漢王世子削去一身的肥肉。
朱瞻基長嘆一聲,正要和小堂弟說些緩和的話。
外面卻是傳來一陣嘈雜。
腳步很是密集。
“太孫!”
“太孫哇!”
“堂叔!”
“堂叔您可算是來了!”
“堂叔,您可是想死侄兒了呀!”
一陣油膩的咋呼聲,從營帳外面沖了進來。
正待朱瞻基和帳中眾人對視茫然時。
營帳的門露出一道縫隙,一陣香風吹了進來,一道碩大的身影,占據了半個門簾后的陽光。
有那么一瞬間,朱瞻基甚至覺得,是自家老子突然也南下廣西了。
而這碩大的身影,卻甚是利落,一個箭步,腳下生風一般,像是踩著風火輪一樣的就滑到了朱瞻基面前。
在其身后,則是兩名隨侍的小廝太監。
噗通一聲。
像是地龍翻身一般,整個營帳都好似晃動了一下。
碩大的人影,已經是抱住了朱瞻基的大腿。
肉麻油膩的聲音,再次止不住的鉆進皇太孫的耳中。
“太孫哇……堂叔……我是朱佐敬哇,你堂叔的侄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