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面對兇殘無比的北元余孽。
大明也未曾后退半步!
今日,面對這幫猴子,更不會后退半分!
“虎!”
“虎!”
“虎!”
在陣地后方,投石機已經接連投射了十次!
就是這十次下。
整個南岸,幾乎是成為了一片煉獄。
無數敵軍,痛苦的倒在地上,滾落到冰冷的河水中。
沒有一個人的身體是完好的。
一個個拳頭大的豁口,遍布整個身體。
滿地哀嚎。
短短的一瞬間接觸。
不!
甚至與明軍尚未接觸到,就慘遭眾創。
巨大的傷亡,讓還在后面想要沖鋒下面的人,不由的慢了下來。
在將要被山火燒死,和立馬被明軍炸死之間。
很容易就能做出選擇。
整個戰場陷入了僵持。
或者更準確的說,是這些交趾前朝余孽,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有賴于廣西護衛優秀的后勤能力,明軍此時擁有著充足的火藥包。
但凡是有人,踏足投石機的投射范圍。
等待的,就是鋪天蓋地的火藥包。
從一開始,朱瞻基就打算好了,沒有想得想要讓麾下的官兵,與這些交趾前朝余孽比拼個人的勇武。
有火藥這等利器。
還是經過日月堂十數年不斷改良后的。
炸就完了!
一個人,也要來場火力覆蓋!
南岸后山。
胡破明被最為精銳的武士保護著,手上拿著快濕毛巾,輕輕的掩著口鼻。
胡復南一身血水的從前面退了回來。
如今的胡復南,越發的成為胡破明最后的依托。
見到對方一身血水,連忙追問:“怎么了?可是受傷了?”
胡復南搖搖頭,扶住還想要起身的族老,沉聲開口:“明軍火器鋒利,前線死傷不少,這些都是被拖回來的人身上的血……”
想到那些人身上的傷口,在短短的時間內,就開始變黑。
胡復南很清楚,那些嵌入身體的鋼針等,都是帶了毒的。
劇毒!
就算是眼下給人拖回來了,后面也命不久矣……
胡破明咬著牙,目露憤怒:“明軍難道還能將整條河攔住?可有薄弱之處?明軍的火器鋒利,但他們不是所有人都操持火器!找到明軍薄弱的地方,讓下面的人沖過去!”
胡復南當即開口:“下游十里處!有淺灘,可供我軍沖鋒。河灘上雖然已被明軍布置尖刺……但若是用人命去填,應當能沖過去。”
胡破明看到了希望,立馬追問:“明軍布置在那里的火器有多少?”
胡復南回答:“據探報,只有四個百戶隊。這次得到的情報,明軍中的火銃,是整整一個千戶所。”
胡破明當即拍起大腿,兩眼放光:“四個百戶……那其余六個,必然是在對岸!復南,快匯集人馬,從下游沖過去!”
南邊,山火越發的兇猛。
在南風的吹動下,越來越靠近這邊。
胡復南當即轉身,自去安排。
半個時辰后。
下游十里,淺灘處。
爆發了自戰爭爆發以來的第一次沖突。
明軍布置在這里的投石機并不多,十來架投石機,根本達不到火力覆蓋的程度。
胡復南組織的軍隊,在督戰隊的威迫下,終于是盯住了明軍投石機的轟炸。
已經是沖進了淺灘上。
冰冷的河水,從小腿周圍劃過。
在陣陣轟鳴聲中,不斷的有人摔到在地。
然后,一顆鮮紅的木刺出現。
往往,一條生命的逝去,就會讓明軍減少一個用于阻敵的木刺。
“火銃隊準備!”
“三輪齊射!”
前裝火藥的火銃,盡管有效設計距離很短,裝填時間很長,但用來對付身上只穿著布衣,最有就是一件木甲的敵人,所產生的效果依舊恐怖。
三輪齊射完畢。
剛剛沖到北岸的人,已經是重重的倒在了河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