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人,膽敢在這個時候折騰出動靜來。
整整三日!
慶功宴被一拖再拖。
中軍大帳百步之內不得有人的戒嚴令,也同樣是持續了整整三日。
全軍上下,無不敬佩皇太孫的辛勞。
統領這么多的軍隊,取得那場酣暢伶俐的勝利,必定是勞心勞力,這才不得不修養了整整三日。
如這樣的想法,漸漸在全軍上下統一。
到最后,所有人都堅定的認為,皇太孫之所以三日不出中軍大帳,完全是因為先前勞心占據,疲憊所致。
三日后的這天。
日上三竿。
中軍大帳的門簾,被放開了一道縫隙。
朱瞻基滿臉的疲倦,好似三日的時間,也不夠他恢復精力。
在他的身后,從隔間到大帳正廳,一地狼藉。
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味,充斥著整個空間。
讓人身處此地,不由的就會臉紅發熱。
昨夜,朱瞻基痛定思痛,終于下定決心,要為大明皇室正視聽。
暗中積攢了兩天的力量,一舉爆發。
大戰從旁晚,一直持續到清晨。
唐賽兒昏厥兩次。
朱瞻基脫水三次。
一滴不剩!
直到求饒的聲音,從唐賽兒的嗓子深處發出。
朱瞻基臉上露出戰勝后得意的笑容,抽刀入鞘。
此時剛剛蘇醒過來,朱瞻基為大帳打開了一道縫隙,好讓外面的空氣換進來。
他站在門簾后面。
外面的陽光很明媚。
照在朱瞻基有些發白的臉上,帶來一絲溫暖和熱量。
一雙手,從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朱瞻基不由心中一顫。
難怪,會有那么一句老話,經久流傳。
就算是牛魔王。
大抵也得累死。
他輕輕拍著對方的手背,語氣極盡緩和道:“乖,聽話。軍中的慶功宴,還要辦。然后,還要去安州府與交趾地方官員交涉。”
唐賽兒很想說,自己就是不想聽話。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已經足足纏了這位皇太孫三日。
無數的軍國大事,還在等著這位大明的皇太孫去處理。
她乖乖的松開了雙手,面帶笑容,拉著朱瞻基轉過身:“你去吧,我也要忙了。”
朱瞻基微微不解:“你要忙什么?”
唐賽兒掩嘴輕笑,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喜悅:“我們的皇太孫大發神威,一舉殲滅胡氏余孽。這留下來的地盤和勢力,可是您想象不出來的,我自然是要帶著人去接手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
不但霸占了本宮的肉體。
現在還要霸占本宮的戰利品!
豈可修!
朱瞻基心生無奈,不過這些東西就算是被唐賽兒拿去,但終究不還是自己的?
他點點頭:“我再多給你些人手,這樣你也好辦事。”
唐賽兒皺皺鼻子:“你是怕我帶著這些錢財拍了吧!難道你們男人,都是這么貪心的嗎?”
沒等朱瞻基開口解釋,唐賽兒雙眼彎成月牙。
臉上露出嫵媚的笑容,翻了個白眼:“行吧,既然您這么關心人家,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咯……不過,這些人的錢糧,你得出!”
這還是那個大殺四方的唐賽兒嗎?
朱瞻基懷疑眼前的這個女人,只是個同名之人。又或者,這個女人是被什么奇怪的東西奪舍了。
他苦笑連連:“行,給你錢糧!”
說完,他平整了一下剛剛被對方弄亂的衣裳,然后挺直腰身,走出了三日未曾走出的中軍大帳。
帳外,有不少的官兵,正在百步之外巡哨。
此時太孫終于出現,這些人自然是注意到了。
不過這些人,紛紛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腳下的步伐更是快了不少,似乎是要趕緊逃離這里。
朱瞻基哭笑一聲。
自去找尋齊子安等人。
當夜。
嘉興州的大本營里,兩衛兵馬終于是開起了慶功宴,大擺宴席。
唐賽兒興致而來,滿載而歸,卻顯得有些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