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出去?”
“朝廷就是如此,誰的能力大,就要往死里用。”
文想眉眼彎彎,看著自己的男人吹著牛。
朱瞻基坐在廊下,心思已經不在這里。
文想輕笑一聲,拉著一旁的孫若微,笑道:“妹妹你看,他啊,這是心意,都跟著唐妹妹,跑到南疆去咯。”
孫若微默默的看了皇太孫一眼,覺得文想姐姐說的并沒有錯。
于是,一只手抱著文想姐姐,偷偷的做著小動作。
文想默默的按住孫若微的手,對朱瞻基笑問道:“您不問問紅衣在干什么?”
這話有些意思。
朱瞻基微微皺眉,抬頭看向文想。
“她怎么了?最近不是挺好的,整日忙著幫母親教訓瞻墉和瞻墡嘛。”
直……
文想正要解釋,卻被身邊的孫若微拉住。
“太孫,您知道,紅衣姐姐,最近正給您做了好些衣裳嗎?說是,您總是在外面,衣服不能少。”
文想微微頷首低眉。
孫若微這番話,說的已經是很淺顯了。
妾有意。
且看郎。
朱瞻基沉默片刻,才說:“如今許多事情纏身,京師、旬報、南疆,還有接下來的兩淮鹽務,容不得分心。”
所謂少年當戒之以色。
他覺得就是一句空談。
少年時,就該是放蕩不羈,就該云朝雨暮。
羅襦寶帶為君解,燕歌趙舞為君開。
方是少年人該做的事情。
至于香幃風動花入樓,高調鳴箏緩夜愁。
那是褻瀆瑩瑩女子。
少年人,就該俯首甘為孺子牛,耕耘萬畝良田。
若不然,難道要老來……
獨流淚乎?
不過,如今國事繁雜,朱瞻基也確實沒有更多的精力,去留戀兒女情長。
文想沉吟著,少頃后,開口挽勸:“這一次去揚州,離京師近,也應當不似南疆兇險,若是可能,您要不就帶上紅衣,也好有個貼己人,能在身邊照料著您?”
朱瞻基有些驚訝,看向說出這這話的文想。
心中大為感嘆,不愧是一起起床的人,最懂得心疼人的。
但他還是搖頭拒絕:“兩淮鹽務,不比南疆太平多少,少不得要見血腥。”
文想點點頭,然后又搖搖頭,最后仰起頭。
她不是太明白,為何不過是去募捐,卻能惹出血腥來。
孫若微有些緊張,趕忙將自己的咸豬手,從文姐姐的身上抽走,到了朱瞻基身邊,想近又不敢。
朱瞻基呵呵一樂,笑著拍拍身邊廊下的欄桿:“想說什么?”
文想挑眉,她覺得又有戲可以看了。
果然,孫若微支支吾吾半天,已經到了滿臉漲紅,最后終于是聲音細不可聞的開口。
“我想陪您去……我……我不……不怕……”
哦豁!
文想嘴角一揚,果然如她所想。
如今這東宮里頭,這些個小娘皮子,一個個都耐不住心思了。
一個個爭先恐后,都想要做些羞羞的事情。
一群沒羞沒臊的!
她扭著細腰,腳踏金蓮,就到了兩人中間,身子一晃就將孫若微擠到了一旁,她自己倒是坐在了朱瞻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