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宗室之恥啊……
太子妃風一般的走了。
宮門前,氣氛立馬輕松起來。
孫若微依舊是步子帶著些痛楚,到了朱瞻基面前,竟然是主動拉住他的手。
“您要早些回來。”
說完,就很是乖巧的松開了手,退到一旁,將位置讓給后面的兩位姐姐。
朱瞻基輕笑著:“聽說揚州的胭脂很甜,等我帶回來給你。”
孫若微含羞點頭。
輪到文想,她只是淺淺的福身,眉目之間,自帶風情,一切盡在不言中。臨了,不忘向著一旁的紅衣,給了個提醒的眼神。
朱瞻基心知其意,看向紅衣,抬起手又緩緩收回,只是輕聲溫柔的開口:“今天這身衣裳,很是合身,以后都穿它了。”
聞聲,一直低著頭的紅衣,猛的抬起頭。
這才發現,皇太孫的身上,穿著的正是自己,從去歲就開始做的其中一套衣裳。
穿在太孫的身上,真的很是好看呢!
就是針線,顯得有些凌亂……
往后真的要少拿刀了呢……
不由的,紅衣的眼底,有些紅潤了。
離別,是為了更好的相逢。
有些食之入味的朱瞻基,將情長拋之腦后,瀟灑的放出大笑,轉過身,舉起手揮揮。
……
寶船,從城外的金陵河揚帆起航。
順流而下,匯入長江,向下游而去,最后向北轉入運河,也就到了揚州府城所在江都城。
大江之上。
因為啟程時晚。
已經顯出落霞與孤鶩齊飛的絢麗景象。
“好大的鳥!”
張天一身輕甲,這輕甲也是日月堂城外的皇莊工坊產出,顯得很是得體,但是從他嘴里冒出來的話,卻顯得格外的粗俗不堪。
一身儒服,顯得風度翩翩的于謙,手中捏著把羽扇,不屑的撇撇嘴:“有辱斯文!”
“這鳥不大嗎?”張天當即還嘴。
他個子比于謙高,目光輕蔑的俯視著,讓于謙顯得是處在下風的人。
于謙氣憤,正要開口。
一旁的羅向陽,已經插嘴幫腔:“于經歷,按照旬報上對白話的解釋,張千戶剛剛所說,才是最恰當的,最貼合意思的,也是誰都能聽得懂的。”
于謙不說話了。
他要是再扯幾句,炫耀自己的學識,就是在攻訐白話。
甚至,他還當場抱拳彎腰,面向站在甲板邊上遠眺的皇太孫請罪。
朱瞻基無奈的笑著,擺擺手:“別將我當做,動不動就要治罪余下的人。最近你在旬報那邊,說說如今的情況如何,衍圣公可還……可還妥當。”
他本想說可還聽話,但想想,還是要相互之間留點面子,這才轉口。
最近于謙一直在皇莊那邊,跟著衍圣公孔彥縉,主持大明旬報的事情。
于謙不做多想,及時開口稟報:“如今,旬報已經能夠做到,在半旬之內,傳遍直隸、中都、浙江等地。
正在準備,爭取在一旬之內,做到能普及到河南、山東、胡廣、江西、福建等地。
半月之內,除遼東、西北河套、云南廣西交趾等地,爭取全部普及。”
這是當初就定下的,針對普及大明旬報的工作計劃。
所謂普及,則是能將旬報,精準的發放到計劃之中的所有府縣,甚至是推行到下面的鄉鎮。
輿論的陣地,不主動去爭奪占據,就會被敵人占據。
朱瞻基沒有將大明的輿論全,一直交托在那幫子士林清流手上。
大明朝的輿論權,是時候被收回到皇室手中了!
點頭,朱瞻基開口贊許:“做的很不錯,想來如此順利,衍圣公出力不少。”
于謙輕笑起來:“衍圣公啊……一開始可是老大的不樂意,等羅鎮撫將他們家下人偷情的事情,送到了衍圣公面前,他就再也沒有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