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語。
昨夜,只不過是發生了一次,在恐怖事件后,一次正常的情感交流而已。
只不過,是交流的很深,雙方吐露的也很多。
……
而于家,在聽說昨夜思學堂里的動靜之后,于家上一代兩父子,一早就趕了過來。
冬日的早晨,總是會讓人懶洋洋的不愿意爬出被窩。
朱瞻基絕對不愿意承認,這是因為他懷里那具曼妙的麥芽色酮體。
他更不愿意承認,自己是因為吐露的太多,導致摸個部位有些腫脹,而他的腰身也變得格外的沉重。
但于文明和于彥昭的到來,讓他不得不從溫暖滂香的被窩中鉆出來。
岑可還在睡夢之中,蜷縮在被褥之中,像是剛剛新生的小家伙一樣,那么的惹人喜愛。
穿戴好的朱瞻基,推開屋門,只見外面已經是滿地一片淺淺的白色。
下雪了!
在年關之時,位處江南的杭州府,終于是引來了第一場雪。
雪,應當是在子夜之后下的,在清晨前停下的。
雖然不大,但天空中卻是變得陰沉無比,整個天空變成了一大團,像是在偷偷的憋著,準備著下一場永樂十五年,杭州府最大的一場雪。
就如同昨夜的朱瞻基,在最后一次深入的交談吐露心聲,持續了半個時辰后,方才將自己徹底解放一樣。
看著陰沉的天空,朱瞻基重新回到里屋,為自己又添加了一件厚實的大氅之后,方才關上屋門,向著思學堂的前院過去。
……
前院正堂里。
于文明和于彥昭兩父子,已經是早已等候多時。
昨夜意料之中,回到于家祖屋的于謙,則是站在祖父身邊,乖順的像是小羊羔一樣,而于彥昭則是不時的將不善的目光掃視過來。
隨后,于彥昭又被于文明的眼神,給狠狠的逼回去。
很是和諧的一家三代。
朱瞻基帶著一身的寒氣,走進了早就點上炭爐的前院正堂里。
于家三口,當即站起身來。
朱瞻基笑著上前,攙扶住于文明:“老先生不必如此多禮,您這般,可是要折煞我了。”
于文明笑著道:“禮不可廢,禮不可廢。”
老先生一輩子投身在儒學上,前二三十年,寒窗苦讀,后三四十年入仕為官,經學致用,再如今一二十年,幽居在家融匯一身所學。
對于于文明來說,他的一生和儒學已經是融為一體了。
或許他不可能成為儒家宗師,但他也無法與其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