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桑笑了笑,沒再開口說話,洗劫溫州官倉是洗劫,去隔壁福建的福寧州洗劫官倉,同樣是一回事。
周圍眾人,也不由點頭,對推舉徐桑作為話事人,覺得是沒有錯誤的。
遲早曜司重重的哼出幾口氣后,也漸漸安靜下來,他細細的琢磨了一下,才開口道:“徐桑,我是信得過你滴,可那些運送糧草的船,還需要你們來出!”
遲早曜司他們的船,都是小船,在海上講究的是快速,可沒有能力承運去一個州府官倉里的糧草。
徐桑自信的道:“只要遲早曜司君能引出官倉里的守衛,再將官倉最后的力量消滅,我等便能一滴不剩的,將整個官倉搬空!”
遲早曜司見他的徐桑許下承諾,心中的怒火也已消失不見:“徐桑,若是如此,你們明人的朝廷,何日會往福寧州官倉運送糧草?若是沒有運糧隊,我等如何做引蛇出洞的事情?”
王桑插嘴:“哼!便是沒有朝廷的運糧隊,難道我等便不能憑空捏造出一個運糧隊了嗎?朝廷的公文,我等又不是第一次捏造了!”
遲早曜司呵呵一笑:“既如此,便定在臘月二十三如何?”
臘月二十三,中原百姓過小年!
徐桑大笑:“遲早曜司君,對我大明當真是了解!既然遲早曜司君建議,我等聽從就是!”
遲早曜司謙虛的搖搖頭:“臘月二十三,福寧州百姓必定都在準備過你們明人的小年,官倉護衛們只怕也無心守備,這個時候再借運糧隊之事引出他們,剩下的人必定人心惶惶,官倉也就唾手可得了!”
徐桑站起身:“既然都議定了,諸位便各自安排吧!遲早曜司君,此次以你為重,時候我等分潤,你占四成!”
往日里,遲早曜司手下的倭人們,拼著舍得一身剮,也只能分潤三成,因為在場能夠參與分潤的人太多,若不是因為遲早曜司他們的人一直沖殺在前,連三成也沒有。
這個時候,徐桑提議這次多分一成,遲早曜司當即目露感激。
“眼下年關將至,若是能多上一成,島上的人也能吃飽肚子了!”遲早曜司沒有說感激的話,但是卻對徐桑多次投去感激的眼神。
徐桑搖搖頭:“遲早曜司君,你我一體,乃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你們的孩子能快快長大,健壯起來,我們便能掙來更多的好處!”
遲早曜司也已站起身:“如此,我便回去安排,徐桑,再會!”
……
遲早曜司帶著開始趕來傳遞消息的倭人走了。
現場,其他人也都各自離去。
只留下了徐桑和王桑。
等到無人,王桑的手重重的拍在面前的案幾上。
王桑一臉憤憤:“徐兄,你可曾看到了?此賊如此跋扈囂張,竟然不將我等看在眼中!我看,他是想往后吃獨食!”
徐桑無奈的搖頭,笑問:“王兄為何要這般說?”
王桑吐了一口吐沫:“就說杭州城那邊的情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那朱瞻基真的出事了。唯有如此,官府才會此次遮遮掩掩。而不論是抽調衛所支援,還是各地不斷強調的,充實官倉的消息,都是在為了掩飾這一點!”
“若是按照往常來說,朝廷在面對質疑的時候,該是站出身來正視聽的。朱瞻基若是在杭州城無事,就該按照一貫的例子,暴露在杭州城百姓面前,掃清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