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被我說中了。”
……
山院某間清幽的廳閣,費介沒有一點監察院四處主辦應有的形象,一手拿著剛剛有劍廬弟子送來的點心往嘴里送著,一手拿著酒壺,等是覺著有些噎,就喝上一口酒。
“今天起了一個大早,沒有吃飯,不要介意。”
云之瀾看著他,咬牙切齒說道:“費先生還真是心狠手辣,我劍廬竟是有三十弟子中你毒手。”
費介說道:“這不是不想驚動你師父,我只是想來確認一件事情,等到確認后就走。”
“請問。”
費介將嘴中的點心咽下,拍了拍手上的點心殘渣,盯著云之瀾的雙眼問道:“當年云先生去慶國做了什么?”
“磨礪劍道,瞬便殺了幾個辱及家師名號的江南劍客,江湖有江湖的規矩,難道費先生要以監察院的名義來責問某?”
費介笑道:“云大家,你們東夷城的人真的很不適合說謊,我先交個底,今日我是以著私人名義而來,不代表慶國與監察院。”
“而且,你總要為那些中毒的弟子們考慮考慮,一句話的事情。”
云之瀾冷笑說道:“劍廬的弟子不受威脅,寧肯死。”
費介道:“如果加上東夷城十個坊的百姓呢?”
云之瀾怒極一掌將身前的桌子拍碎,指著費介的鼻子喝問道:“你敢?”
“其實我真的沒有惡意,這么布置也是怕被四顧劍留在東夷城,我必須要從你嘴里確認那件事情,所以,還請說出實情。”
……
云之瀾在費介的注視下沉默很久后,才是說道:“我撿到一個孩子,他是天脈者。”
費介瞳孔一縮,知曉云之瀾一直不肯說出實情的原因,也不懷疑對方說范少爺是天脈者有假,因為云之瀾本來沒有必要隱藏撿到慶國一個孩子這種小事的。
“他在哪,我要見他。”想明白天脈者一事不可能有假,費介語氣有些急切。
“四年前我撿到小師叔的時候,他在你們慶國的流晶河上飄著,想來有人將他棄之不顧,那天是我將小師叔帶到東夷城的,怎么,如今你知道小師叔是天脈者,要將小師叔接回你們慶國?”
費介注意到小師叔三字,驚訝看著云之瀾道:“你叫他小師叔?”
云之瀾說道:“他是我劍廬所有人的小師叔。”
劍廬是東夷城的,劍廬的小師叔自然也是東夷城的,按照四顧劍那白癡的無情,十坊的百姓不夠,且范少爺沾上了劍廬與四顧劍,就與現在的大皇子一般,永遠與東夷城脫不開干系。
此時的費介很想將當年處理太平別院一事的黑騎一股腦全部殺死,因為他們的疏忽,慶國少了一個天脈者,那可是天脈者!
“我還是要見他,有些事情必須要與他說明白。”
云之瀾搖頭道:“不能,不過不是我們小氣,而是小師叔剛剛閉關,就是師父也不能見他,如果有什么事情交代,費主辦說與我聽,我會轉告小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