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介沒有說完,便看到一只雪白的拳頭向著自己而來,然后他些肥胖的身子飛了起來,他感覺到自己的鼻子很酸很痛,雙眼正在不自主地涌著淚水。
正當他快要落在地上,又感覺腰下傳來一股巨力,一陣痛苦又是傳來,然后鼻梁又中了一拳。
費介覺著自己在空中飛了很久才落在地上,他的臉貼在湖岸的沙子上,不知怎么想到了第一次見范閑的時候。
……
“你們劍廬就是這般不講道理的?四顧劍這么多年就是教你這么做人的?”費介一手揉腰一手擦著鼻血怒問葉啟道。
葉啟搓了搓手,說道:“那年你來劍廬,趁著四顧劍不在,毒翻了不少劍廬弟子,而且還很囂張地在劍廬山院叫囂,這是那時候的帳,也是在我離開劍廬前四顧劍的交代。”
“我去慶國的時候你沒在,本來以為這筆帳不知什么時候才能收回,沒想到在這里遇上你,沒事,反正沒有打痛你,且這頓揍你什么時候都得挨。”
費介氣極,今日自己在完成院長交代在宋國西地的任務后,沿著北齊邊境回國,到了大湖處看到一個少年在練劍,見其劍法超然,他知道自己避不過對方感知,同時也猜到了對方的來歷,就想上前打一招呼,沒想到招來了一頓打。
只是氣急也沒有什么作用,畢竟面對這樣一個人物,他清楚自己的毒藥沒有什么作用。
“你剛剛那是突破大宗師了?”良久,費介問出了在見面時就想問出的問題。
葉啟回道:“沒有在極致苦難的環境下將你的心性徹底磨練到無缺,大宗師哪有那么好入的?”
費介對于大宗師的了解僅僅局限于傳聞,但想來也如這范家少爺所言,大宗師不好成,不然古往今來這么多年,為何只出現了當世這四位大宗師?
“你這是要去北齊?”
“準備會一會苦荷的天一道。”
葉啟答完,覺得沒有什么與這個用毒老頭說的,起身喚來老馬再道:“費主辦,有機會見面再聊,在下走了。”
看著騎馬走遠的葉啟,費介揉著老腰,在地上呸了一聲,吐出一口濃痰,小聲道:“還是別再見面了。”
說罷,他面色變得凝重起來,剛剛收來院長的消息,范閑將護送肖恩回歸北齊,意圖問出關于當年肖恩去往神廟之秘,不知道這范少爺如今去北齊,是因為如他所言,還是其中有著東夷城的意思。
……
半月前,因為再早些日子時莊墨韓在慶國皇宮被那位小范大人醉吟詩白首氣到吐血,身敗名裂,北齊使臣們面上無光,再沒了先前來時對慶國官員的傲視之態。
隨后廢話談了數天,終于到了兩國談及國本利益之上,北齊人不知得了什么消息,忽然強硬起來,慶國要土地可以,但必須將監察院關押著的掌握大秘密的前北魏密碟統領肖恩護送回北齊。
這北齊國戰敗了,割地賠款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正在慶國官員們不解北齊使臣們的硬氣時,有消息傳來,慶國安插在北齊的密探頭子嚴冰云被人抓了,此時北齊使臣又提出一個條件,肖恩可以換回嚴冰云。
一眾慶國官員惱怒于北齊的態度,紛紛上書皇帝陛下給北齊施壓,但一向硬氣鐵血的皇帝陛下卻允了北齊人的條件,且下令范侍郎之子小范大人去護送肖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