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啟搖頭,說道:“不是夫子的意思。”
柳白贊賞看向葉啟,說道:“我的劍,必然是一去不能回,所以,才應了夫子的意思,來長安與你戰上一場。”
葉啟說道:“你也不是出于夫子的意思。”
柳白笑道:“這天下,沒有幾人值得我出劍,你是一個。”
葉啟行一書院禮,說道:“請。”
柳白持劍回以一禮,說道:“請。”
……
……
余簾在將葉啟送到書院外后,便又走回了舊,回到了后山,后山此時無聲,她大抵猜到了他們在哪里,幾步之間到了后崖下,又幾步上了崖頂。
崖頂今日無云,就是一絲一縷都沒有,四先生范悅抱著一個方形陣盤,陣盤散發著浩瀚如天穹的氣息,后崖無云便是因為這個陣盤。
君陌古冠高掛,左手握著的寬大鐵劍很用力,他來回看著腳下與崖外的一座矮山,似乎在打量兩山之間的距離。
其余幾人,都在神情凝重地看著那座矮山,就是被陳皮皮抱著的小狐貍,在它臉上都看到一絲凝重。
發現有人登崖,見是余簾,君陌緊握鐵劍的手才稍作放松。
余簾走在君陌身邊,問道:“有多遠?”
君陌說道:“七百六十丈。”
余簾沒再說話,隨著諸人一同看向矮山。
看著余簾不語,君陌稍作放松,有時間思考其它,自己該怎么戰勝柳白,便是一道劍意直沖天穹。
……
劍是直的,而且有鋒,所以出劍必須要直,所以在出劍前后便不能猶豫。
對于柳白,天下人只知道,只要他出劍,便沒有任何人能夠接住,因為他的劍很快,快到了五境的極致。
因為快,柳白身前無敵的一尺之地,便是千里。
所以,在柳白說完請字之后,葉啟的劍便動了,他雙手握著劍,山上的事物隨著他握劍后失去了神采,漆黑的枯石成灰,冒出的幾棵青樹將枝干彎到了最低,直至枝干折斷鋪在地上。
他沒有任何表情,握劍的手沒有顫抖,手里的劍也沒有顫抖,就是身上繡著黑邊的白色院袍都沒有顫抖。
霍然,他的劍就出現在了柳白身前。
自從柳白以身前一尺之劍戰敗南海劍神的千里雷劍,奠定劍圣之名后,便無人在敢欺近他身前,因為他身前,是屬于他的絕對領域,就是觀主、講經首座都對那里諱莫如深。
而今,葉啟卻主動前去,沒有深思熟慮便就前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相信自己的劍,也相信自己身前一尺之劍不弱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