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向著身后劍樓招手,幾片青瓦從樓頂脫落,一柄冬雪顏色的劍飛出,刺入虛空。
……
“開始了。”君陌被鈴聲驚醒,握緊了手中的寬劍低沉說道。
“瓦山是佛祖所留,有大陣,七念、寶樹等懸空寺高手也來了不少,據說很早以前那個判出神殿遠走南海的光明大神官的徒弟也來了。”葉啟說道。
因為那道鈴聲,整座瓦山方圓百里的天地元氣都亂了,山野間馳騁起了恐怖的風,小書童的身形在山頂被風吹的搖搖欲墜,等他找來一棵長于山頂的老樹抱著,這才好了些。
君陌黑發狂舞,偏生頭上高高古冠卻像是長在了腦袋上一般,不為狂風所動,他低聲而又傲然說道:“若有不順心意者,盡斬之。”
葉啟說道:“桑桑在那里,我不好出手,今日全憑二師兄。”
君陌說道:“我一直想學小師叔,在這人世間殺出一條劍道前路,但礙于這些年老師的壓制,一直沒有實踐,你不出手也好。”
瓦山傳來一陣轟鳴,那座巨大的佛像仿佛活了過來,雙眼之處散出一陣金色佛光,讓整座瓦山都充滿了梵唱陣陣。
二師兄眉頭一蹙,看向葉啟,見十二師弟點頭,他持劍下山。
小書童抱著老樹,看著老爺跳向山外,廣袖迎風飄忽,這時才知這座山為什么離瓦山佛殿很近,因為這里與那里很直,很直自然很近。
……
大師兄從虛空中走出,他的腳下踩著很多劍,手里握著如雪的劍刃滴著血,他身上的棉襖已經成了一件血衣。
他不會打架,不是因為慢也不是因為笨,只是覺得世間的事情紛爭,想要解決除了打架還有很多辦法,而他又確實很不喜歡打架。
但是,今日之后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以前君陌老與自己爭論的道理,有些事情,必須要靠打架來解決。
他停在柳白身前,與柳白之間的距離恰好離了一丈,他有些微怒說道:“柳白,你當真在此事之上不念及與十二師弟的交情?”
柳白面色冷漠如霜,說道:“這是兩件事情,應要另當別論,而且,冥王之子事關重大,怎能因交情而至人間不顧?”